幾輛車子在玉米地的路邊停了下來。路邊上,包括玉米地裡已經圍著上百的人。有哭聲,還有議論聲,夾著遠處的狗叫聲。人群中,一箇中年女人被幾個人攙扶著放聲大哭,整個人攤坐在了地上,旁邊的人連忙去扶她。
有人在說:“警察來了。”
“什麼情況?”
一箇中年男人在玉米林邊蹲坐著,抽著煙。見警察來了,趕緊跑過來抓住了安久的手腕。
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警察同志,我女兒被人害了。在玉米地裡面。”
男人粗糙的臉上還殘留著滾燙的淚水,他的頭向玉米地裡面偏了偏,表情五味雜陳。
幾個警察快速地拉起了警戒線,把前來圍觀的人群都疏散了。匡鵬和助理小白提著行李箱率先走了進去。
羅永錄低頭看自己腳下凌亂的腳印和部分倒塔的玉米杆,說道:“看來現場基本上被破壞了,就算嫌疑人殘留了腳印也提取不了了。”
一個少女偏著頭攤睡在玉米地的深處,臉上明顯有些傷痕。臉上,手臂上沾上了不少的泥土,頭髮凌亂不堪夾帶著些泥土。她的下身蓋著一塊黑色的布。
安久問:“這個是你們蓋上去了嗎?”
男人痛苦地點了點頭。
匡鵬輕輕掀開黑布,女孩的褲子被退到了膝蓋的位置。女孩的上身是一件粉紅色的短袖,下面穿的是牛仔短褲,腳上是白色的板鞋。
頭髮剛剛及肩的樣子,模樣清純。
匡鵬道:“死亡時間不會很長,初步估計大概在昨天傍晚。”
他移動了腳步的方向,把死者的頸子給偏過來,死者的脖子上有著深淺不一的掐痕。
“除了些擦傷外,身體無明顯外傷。脖頸上有掐痕,應該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安久蹲下,拿起了死者的一隻手,白淨的手掌心裡有一層淺淺的泥土痕跡,五個指甲縫裡面也都是泥土。
匡鵬道:“應該有性侵的跡象。初步判斷就是這樣,其他的要做進一步的屍檢。”
安久微微點頭。
安久說:“從現場的凌亂程度來看,這裡應該就是案發現場。”
羅永錄道:“嗯!不過這周圍沒有任何的監控攝像頭。這玉米林比人還要高,受害人被犯罪嫌疑人拉到這裡,一般不容易被人發現。”
死者母親的情緒很不穩定,一度差點昏厥了過去。菱依然和宋曉慧安慰了許久,她的情緒才慢慢平緩下來。
菱依然問道:“大姐你能把詳細的情況跟我們說一下嗎?”
女人拿著手上的紙巾,擦拭著鼻涕。
一邊傷心地說:“我女兒昨天中午的時候吃完飯就出去了,她說是去給她的一個朋友過生日。天快黑了,她還沒有回來,我就打她的電話,可是怎麼也打不通。我們就跑去她朋友那裡找她,可是她朋友說她已經離開了。我們就到處找,直到今天早上才找到她,可是……”
女人又哭了起來,臃腫的身體也隨之抖動著,鼻尖已經被捏得紅腫了起來。
“她的那個朋友住哪裡?”
“就是我們一個村,不過有點遠,大概要走半個小時。”
宋曉慧問道:“那你女兒有男朋友嗎?”
菱依然解釋道:“因為你女兒有被性侵的跡象,所以我們需要了解一下。”
“我們也不知道。我問過她,她說沒有。”
菱依然問:“那你女兒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女人堅定地擺了擺手。
肯定地說:“絕對沒有,她在市裡面讀幼師,前幾天才放假回家。而且我的月月很聽話,村裡認識她的人都很喜歡她。是哪個殺千刀的害了我的月月呀!”
菱依然和宋曉慧看到受害人母親痛心疾首的神情,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她大顆大顆的熱淚落下來,也落在了她們的心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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