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再單獨行動了。”雖說是溫柔的話語,菱依然卻聽出了幾分命令的語氣。
“我知道了。”
菱依然微微咧著嘴,轉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努力勾下頭,頭髮才披散下來,擋住了她有些溫熱的臉龐。
許久之後,她才敢回頭,那時候身後已是空空如也。
她落寂地低眸。
她很想離他很遠,可是她又總是不受控制地看向他。
第二天的早上,王青鳳的兒子程昌達來到了警局。程昌達有一米八幾的個頭,國字臉,剪了個寸頭,看上去十分的硬漢。
“警察同志,你們說我們媽出了點事到底什麼事呀!”
他著急的詢問道。
“你認識胡丹嗎?”
安久抬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嘴角的肌肉狠狠地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慌張也有羞愧。
“不認識。”
“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們警方。”菱依然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跟我媽有什麼關係嗎?”
“你媽殺了胡丹。”
“什麼!”
程昌達“嚯”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八字眉努力地向眉心收縮。
“怎麼可能?”
他似乎根本不相信,連說了好幾個“不可能”才麻木地坐在了椅子上。
“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程先生我們有足夠多的證據指控是你母親殺了人。”
“都是我的錯……”
他低頭,目光到處漂。
菱依然輕輕嘆了口氣,道:“程先生希望你講一下你和胡丹之間的事。”
程昌達抬起頭來,用手連續搓了幾下自己的臉。
“胡丹就住我們家隔壁,那個時候我在讀高三,經不起誘惑,迷上了她。從而成績一落千丈,也在高考中落榜了。就是這樣了。”
說完,他端起面前的紙杯,猛喝了一口水。
“警察同志,我能見我媽一面嗎?”
他殷切地望著安久。
“嗯!”
從探監室出來的程昌達,臉上還殘留著沒有擦乾淨的淚。他一直望著那個窗戶,直到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母親。
那一剎那,又是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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