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藥怎麼跑到你兒子房間裡去了?”
“我放進去的。”
安久說:“他可是你兒子,你把安眠藥放到他房間裡?”
“那天他出去了。沒有了嫌疑,你們也就懷疑不到他身上,所以我把安眠藥偷偷放進了他房間。”
“喔!那你放在哪裡的?”
安久和菱依然的目光都緊緊鎖住她的眼睛,她低著頭東張西望著,像是找不到方向的螞蟻,搓著手,顯得出局不安。
她抓了幾下頭皮。
不耐煩地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那你怎麼去取回來?”
安久扯了下唇角。
何瑜的頭髮被她自己抓得凌亂不堪,高低不齊。手絕望地從頭上滑下,緊緊閉著紅唇。
“那好,我們換一個問題,你安眠藥在哪裡買的?不會也不記得了吧!”
菱依然的目光在安久和何瑜的身上轉換,好似在看兩個人在博弈。
“隨便找了一家藥店。”
“嚴夫人您應該是沒有買過安眠藥這種藥物吧!也不知道像三唑侖這種處方藥只有在醫院才能買!”
“我不知道……”
何瑜正處於崩潰的邊緣,抽涕了起來。
“你是打算替你兒子認罪?”
“我沒有。不是他,他不會殺人。我們雖然都恨那個小狐狸精,但是我們沒有想殺她。”
“那到底人是不是你殺的?”
“我不知道。”
“我勸你趁早說實話,目前證據對你和嚴修遲相當不利。不要按你的猜測來判斷是誰殺了戚菡,如果你不說實話,你有可能不是在替了兒子背鍋。我說得夠明白了吧!”
安久站起聲,修長的十指慢悠悠地扣著大衣上的鈕釦。
“依然,我們走。”
走出審訊室,菱依然急忙問:“安隊,何瑜會說實話嗎?”
“她會。”
安久衝她微扯嘴角,臉上掛著一輪明朗的笑。
與剛才在審問時那張寒氣冰涼的臉大相徑庭。
羅永錄走過來,道:“我們調取了嚴修遲那天的行車軌跡,下午到夜間他一直都在市裡的一家大型ktv裡,也的卻是十一點回來的。”
“就是完全沒有作案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