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被審問的是何瑜。
安久推門進來,何瑜戒備地抬起頭來帶怒氣張望了一眼。在白熾燈下面,細微可見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與往日在別墅的貴婦形象有多多少少的差別。
菱依然正聲道:“珍珠的痕跡鑑別已經出來了,死者戚菡嘴裡的珍珠就是來自於你的裙子。說一下吧!”
她輕哼了一聲。
斜著看了菱依然一眼。
“沒錯,就是我。跟我兒子沒有關係,你們馬上放了他。”
菱依然驚訝地看了安久一眼,他正平靜地看著何瑜,她還以為他會跟她一樣吃驚。
因為按照何瑜說話的那種傲慢氣勢讓人覺得她會死皮賴臉地否認。
安久放下放在下巴邊的手,微起薄唇。
“那你說一下你的作案過程。”
“那天我散步回來,看到餐桌上放著阿姨要給那個小狐狸精送去的牛奶,我就放了安眠藥。”
“你怎麼確定那杯牛奶就是送給戚菡的。”
“她有這個點喝牛奶的習慣,每天都是這個時間點,不止我知道,大家應該都知道。”
安久說道:“安眠藥只會讓人昏睡過去,你提前就知道了她喝完牛奶就會去洗澡嗎?”
“我當然不確定。我只是想賭一下運氣,我想相信總有成功的一次。”
她的手緊握成拳頭,後面那些話她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菱依然問道:“你那天晚上去過戚菡的房間嗎?”
“去了。”
“去幹什麼?”
“當然是去看一下她怎麼樣了,沒想到我第一次就成功了,那個小狐狸精在浴缸裡像條要死的魚一樣撲騰著,悽慘地呼救著,可是沒有人聽得見。”
何瑜臉上掛著勝利猖狂的笑,在寂靜的審訊室裡顯得壓抑而恐怖。
菱依然停下了手中的筆。
她在她的笑聲裡感覺到了悲鳴。
無關成敗。
“她是怎麼抓掉你裙子上的珍珠?”
她收緊了笑容,恢復了高傲的嘴臉。
“我走到浴缸面前的時候,她想抓住我讓我救她。”
“你當時發現珍珠被抓掉了嗎?”
何瑜搖了搖頭。
“第二天我才發現。第二天早上我去她房間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當時我就以為我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