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邵惠來把紫檀手串送給顧俊,作為顧俊的結婚禮物之後,顧盼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了。
顧盼不放心,撥打邵惠來的電話,電話沒人接,語音提示: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惠來換了電話話碼了?
回到母子樓,顧盼還是心神難寧,於是敲開傅紅雨的門。當年在集體宿舍,她們兩個就走得最近,現在,她們依然往來的很頻繁。
傅紅雨披著一件睡衣開門,見是顧盼,很有些意外:“盼盼姐,怎麼是你?”
傅紅雨把顧盼讓進門,顧盼瞅了瞅,鹿飲溪不在家,山子已經睡著了。
“紅雨,我剛剛出去做個頭發,結果白跑了一趟,惠來發藝關門了,邵惠來出啥事了?”
傅紅雨微笑道:“她呀,跟易方鬧掰了唄!邵惠來跟我說,易方這個人呀,他對待女人就像是嚼甘蔗,嚼嚼甜汁水,嚼完了,剩下的就當做渣渣,全扔了!”
“那惠來呢?”
“她那麼漂亮,身邊圍著一堆男人呢!最近聽說跟縣劇團的常安走得很近。”
“他們怎麼認識的?”
“無非是唱歌、喝酒、打麻將唄!他們有時候也喊上我。不過,你也知道,我一個人帶著山子,平時上班也走不開,慢慢的,她們有活動就很少喊上我了!”
“惠來也沒個職業,還要交養老保險、醫療保險,一大筆開銷呢!沒個正經營生,她怎麼生活呀!”顧盼想起當年欠債的事情,關切地說。
“盼盼姐,你是不是想讓惠來回千紫廠?”傅紅雨大笑,“她可是見過大錢的人,怎麼瞧得起我們每個月那幾個小錢,還不夠她一場麻將呢!”
顧盼就不理解了:“是開發屋賺的錢麼?那麼賺錢的生意,惠來怎麼不接著幹下去?”
“哪裡是髮屋賺錢!要是賺錢,邵惠來也不會跟易方鬧僵了!”傅紅雨說,“你別為邵惠來擔心,這段日子她可瀟灑呢,天天泡茶館。盼盼姐,我告訴你,最近她贏了不少錢呢!”
“不少錢?”顧盼不相信,邵惠來輸錢的那副慘狀,顧盼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傅紅雨神秘的附在顧盼耳朵旁,悄悄地說:“她說房價還會漲的,趁手頭有幾個閒錢,就在濱河小區買了一套三室兩廳。”
顧盼連連咋舌:“我的媽呀!你也知道的,她原來打麻將輸了好多錢的,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
傅紅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有一次下中班,正巧邵惠來打麻將回來,她拉我去吃夜宵。那天喝了一點酒,她洋洋得意地跟我說,如今,她橫掃安惠大大小小麻將館,罕逢敵手呢!”
“這個邵惠來呀!”
傅紅雨一臉的羨慕:“惠來就是命好,日子過得精彩!先是嫁了一個會賺錢的老公,後來找了一個有錢的情人,現在呢,又養了一個會玩的小白臉!”
顧盼笑道:“你家鹿飲溪還不夠你得意的?抱著一尊金佛,居然還羨慕別人呢!”
“顧廠長,你就別笑話我了。沒錢不說,還成天見不著人,嫁了人,過的跟個沒男人的人似的,屋裡屋外都是我一個!”傅紅雨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掩住嘴。
“惠來沒事就好,我回了啊!”顧盼倒是沒有在意,告辭回家。
顧盼坐在辦公室整理這個月的報表,一個腦袋探進來:“顧廠長,你這兒有沒有安惠報?”
抬眼一瞅,原來是劉曉麗。顧盼抬抬手中的簽字筆,指了指屋子的角落:“在那兒呢!”
劉曉麗掀開簾子進來,在那裡翻了半天:“沒有哇!”轉身出去了。
顧盼走過去一看,一大疊放在這兒呢,怎麼說沒有?剛剛回到座位,又一個進來了:“盼盼,今天的安惠報你這兒有沒有?”
來人是胡四姑。顧盼就奇怪了,安惠報是上面攤派下來的,平時擦屁股都嫌硬了,怎麼今天熱度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