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樹這邊打得正來勁呢,這不,掃帚一下被人握住了,抬眼一看,竟是薛家那小子。
“你是巖子是吧,我們家的事情,輪不到你們外人摻和!”楊鐵樹抽回自己的掃帚,往安瑤身上看了一眼,罵咧咧地說:“哪來的野……”丫頭,這倆字硬生生卡在喉嚨裡,長得怪俊俏,不像野丫頭。
整個楊家的人都沒料到會突然衝出三個人,楊鐵牛看見安瑤,眼睛都亮了。
安瑤也不嫌髒,整個把虎子往懷裡帶,手摸著他的頭髮,輕聲細語地安慰:“別怕了虎子,我這就帶你去找李嬸,你再也不會被打了。”
剛才楊鐵樹抓著掃帚往他背上打,這孩子只顧哭,躲都不敢躲,安瑤實在看不下去。
虎子嚇得一動不動地,僵硬地靠在安瑤的懷裡,安瑤姐姐。。。。。的衣服真香,他怕把她衣服弄髒了。可是哪怕只有一刻的溫暖,他也想多靠一會兒,心裡委屈怨恨,虎子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流,沒幾下一張臉都給哭得髒兮兮的了。
“虎子,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陸家成抓著虎子的手,信誓旦旦地說。
虎子木木地看著陸家成……
“虎子是你的兒子,不是你家的畜生,楊、大、叔。”安瑤咬牙對楊鐵樹說道。
楊鐵樹呵的一下笑了,“小姑娘,你是俺家虎子的誰?我的兒子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安瑤冷笑:“你也說了,虎子是你兒子,你這麼暴打他哪是把他當兒子看!?虐待兒童是犯法的,你根本不配當他爸。”
“你、你……”楊母一聽,不幹了,“你個小姑娘家家的,滿口胡言,這打孩子還能跟犯法扯上關係了,誰信。孩子做錯事,我們家鐵樹教訓他是應該的。”
“信不信由你。”安瑤懶得看楊母,只是對楊鐵樹道:“以後你如果再敢虐待虎子,你就等著吃官司吧。虎子今天我必須把他帶走。”
小小年紀,口氣倒不小。可能是安瑤身上氣場太足,還是她說的話太真,楊鐵樹有些慌了,打個孩子還能犯法了不成?
“走吧。”薛巖走過去,對幾人說了句。
楊鐵樹媳婦,王苗蘭,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流連了片刻,刻薄的臉上忽然扯出一點笑:“喲、這不是咱們薛巖呢嘛、跟姨說說,這小姑娘是你誰啊,幫著人家過來帶虎子,這處物件都處到這份上了?!”
薛巖畢竟是個青少年,論厚臉皮哪是王苗蘭這個已婚婦女的對手,當下被她說得臉紅脖子臊,只是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瞪著王苗蘭。
處物件這三個字他可不敢說,想都不敢想。。。。。
姑娘家的名聲很重要,要是王苗蘭嘴巴大給傳了出去·······薛巖翹了翹嘴角:“楊叔,大夥都以為您平日裡和善,沒想到在家裡卻是這麼對虎子的……”
王苗蘭要是敢亂說,就別怪他也做一回大嘴巴了!
這話雖然是對楊鐵樹說的,但王苗蘭哪裡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看我這婦道人家,說錯話了。”王苗蘭怪笑幾聲,看著安瑤,也不知道薛巖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和那樣的人兒扯上關係,小模樣比花還俊俏,臉白的沒有一丁點瑕疵,比剛剝皮的雞蛋還要白嫩,還有那一身裙子,一看就是價格不菲,就那樣俏生生地站在那兒,玲瓏纖細,惹人憐愛。小姑娘不耐地皺著眉,顯然一臉厭惡,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