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實是新奇,雖這物究竟為何,他心裡已有思猜,不過楚瑞還是想從陳留香那處得到明應的答覆。故而這匣盒開啟後,楚瑞直接舉持手中,說道。
“這是何?你從何處得來這樣有趣的玩意兒?”
“這東西叫泥拓,可用來拓印鎖匙章印之類的物件,是先前一位故交好友給的。”
“早就有的玩意兒?這樣得趣之物,我竟不知。陳兄,這般可就不厚道了,竟是瞞著我私藏這等好物。”這泥拓,一瞧便知對了楚瑞的胃口,當得知這物為何時,楚瑞已持了泥拓一番細量。越是瞧審,對於這物越是喜著,那話中也就帶了幾分不滿下的囔嘟。
他這兒擺明就是相中陳留香手中的拓印,對於他瞞藏許久很是不滿,而陳留香那處,聞語之後說道:“原想著這樣的玩物當派不上什麼用場,故而得了之後順手就給收了,沒想著這一次會受你託了這一件事,到就取出來用了。”
“既然覺著無用,怎著又突然記起取出,我是託了你辦事,不過託的也只是順取江家糧倉的鑰匙。那糧倉的鑰匙就在江家管家身上,就你的身手,還不是手到物入一瞬的事。明明一下就可定的,偏生你,犯著還整這一出,平白多了事。”
嘴上嫌著陳留香多事,不過這唇上的笑,分明還是鐘意。
楚瑞要的是江家糧倉的鑰匙,兩把鑰匙,對於陳留香而言不過探手一取,就是一瞬。可他卻偏要多了這一舉,取了個拓印,拓了鑰匙的廓輪。
此行落在旁人眼中,的確多此一舉,可陳留香既然這般,當有他的用思。坐在那兒,瞧著楚瑞喜瞧泥拓,陳留香說道:“的確,只是單取鑰匙,廢不少多少功夫,就是手探手收一瞬的事。不過這江家,畢竟不是普通人家,能當江家管事的,也必不是蠢愚的蠢物。我若取了他的鑰匙,不出幾日的功夫,這江家的管事定能察覺發現,到時事可就麻煩了。”
江家是處狡奸集匯之地,上到江家家主,下到江家謀生辦事的,就沒一個是性善。糧倉米糧甚多,便是取了鑰匙私暗挪搬,想著也得廢上不少時日。而就是這段時日,難保那被竊的鎖匙不會讓人給覺了。就算江家管事不至於謹慎到隔上幾日就得一番審尋,可江家家主呢?
那人可是同蕭楚愔交過手的,蕭家皆清他的品性。便是管事的一時忙了神,沒閒空去理搭這些,可江家家主總會過問。到那時,只要江家家主過問,發覺糧倉鑰匙遺失,這糧倉的事也就曝光了。
直接竊走管家身上的鑰匙,絕非上上策舉,故而陳留香才會記起當年叫自己棄於箱處的泥拓。取了泥拓,拓竊走鑰匙的廓輪,再讓人照著輪廓將鎖匙打出來。
只要管家身上的鑰匙沒有丟失,這糧倉也就如無人盯看一般,他們行起事來也就更顯方便。
陳留香心思,實是妙巧,直叫楚瑞喜得笑亮了眸眼。眸光興閃,而後展了笑顏,楚瑞拍著手連聲笑道:“妙,如此甚妙。我說陳兄,莫看你平素總是混跡在柺子巷裡。與個地痞流氓無差無別,可要論起心思,便是我,也是要嘆了。”
只顧著打著心裡的算思,琢磨著如何取了鑰匙竊了自己的盤布,卻獨獨落了這可能壞事的一環。到也是陳留香謹慎,方才沒壞了自個的事。
物既取,這事想當然也就成了一半。當下笑感了謝,楚瑞將那拓印納入手中,而後手一揮揚聲謝道:“今日之事我這兒先行謝過,待事成之後,他日必親登再謝謝。”
“待事成之後,四公子可莫要忘了與在下的定約。梅柳約邀,三天三夜,不醉不歸。”
“知道了知道了,少爺我記下了。”話是應,人卻未回,只是抬手一番甩擺,楚瑞這才匆著動身,隨後離了雅間。
人離了,雅間內再度靜了。
靜下的茶雅中,僅留陳留香一人處坐那廂。
眸中異閃,流移幻動,移流下的眼眸中,忙於旁事的楚瑞或許瞧不出陳留香這眸下究竟在遊閃著什麼。不過陳留香那兒,楚瑞究竟思動何事,所為因何,他卻皆入眼中,心眸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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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拓在手,這江家糧倉的鎖匙也就到手了。
江家糧倉暗藏甚多,就算江家處處都有留心,也不可能每一處皆由自己親著看審。故而在這些糧倉幾乎都是遣派了人,看於四處。
不過是些負責看護糧倉的家丁小廝,想要瞞了這些,拐誘他們開倉讓自己運糧,對於楚瑞而言不過是壞思遊動幾個心思的事。所以等著泥拓內拓印出的鑰匙落成後,楚瑞便一番細下打扮,像寒燁借了些許人,直接上江家運了這濟救災民的米糧。
楚瑞善道,為人又狡心多思,加之手上還有管事糧倉的鑰匙。不過一番辯下的狡語,這護看糧倉的家丁也就全信了他的話。乖乖讓了道,由他開鎖入倉,運走全部米糧。
江家糧倉,每一處皆是大的,而陳留香從江家管事那處一共印拓了兩把糧倉鑰匙。
一處糧倉,記憶體約莫兩千噸,兩處糧倉加起來,那便是四千噸的米糧。
這些米糧,絕非一個小的數目。
可對於楚瑞而言,莫說四千噸,就是四萬噸,只要是江家之物,他也照舊全部運走。
用了數日,奪掠了江家這兩處米存的倉糧。這些奪來的米糧一部分贈與寒燁濟救災民,至於另一部分,自被楚瑞移回自家。
蕭家行善,善自當行,不過行善之下虧損也是不能不止的。所以這善事,蕭家做,不過這內下的虧損,自然只能由江家替他們兜著。
誰讓這江家從不揣好,這是他們當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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