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的想法了。”陸江寒把床頭燈擰亮，“然後我們才好決定下一步。”
“我是想拿回品牌的。”顧揚看著他，“可是凌雲和寰東合作了這麼多年，關係一直很好，女裝部每年的利潤，他們要佔很大一部分，新亞最近又盯得死緊，萬一我們真的和吳梅鬧翻，鍾嶽山肯定會見縫『插』針，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媒體和股東都不會放過你的。”
“剛剛的第一句話是什麼？”陸江寒問。
“我嗎？”顧揚一愣，想了想才回答，“我想拿回品牌。”
“好。”陸江寒，“那我們就拿回品牌。”
顧揚心裡有些尖銳不安的的酸澀和感動，他用力抱住他，過了好一陣子才鬆開。
“如果最後真的談不下來，我可以賣掉nige。”顧揚握住他的手，“真的。”
“為了我嗎？”陸江寒笑，“怎麼突然這麼沮喪，不像平時的你。”
“我只是覺得，這個品牌或許會給你、給寰東引來很多麻煩。”顧揚皺眉，“之前nige剛剛起步，所以看起來還好，可是現在它已經和凌雲集團的整體利潤緊緊咬在了一起，吳梅大概會不惜一切代價。”而“不惜一切代價”這五個字聽起來，就很暴風驟雨，他建立這個品牌的初衷，是為了帶給年輕的女孩們快樂和美麗，而不是給親近的人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
“我不知道你這幾看了什麼新聞，但十有是吳梅自己找人寫的通稿。”陸江寒把人抱到自己懷裡，“看，在你的腦補裡她是什麼樣？三隻眼睛、會吃饒老妖婆？”
顧揚回答：“差不多。”完之後自己也想笑，於是捏住他的嘴強調，“我很認真的。”
“我知道。”陸江寒，“但nige是你的心血，你那麼珍視它，所以不需要為了任何人放棄它，包括我。”
顧揚：“嗯。”
“睡吧，明一早還要去機場。”陸江寒幫他放好枕頭，“做個好夢。”
顧揚捏住他的手指：“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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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燈光暗了下來。
夢境也是嘈雜的。
……
s市已經逐漸熱了起來，街道兩旁的樹開滿了米粒花，遠看像一片粉紅『色』的霧。
等陸江寒到咖啡館的時候，吳梅已經等在了那裡，她面前擺著一壺茶，據是福建朋友送的大紅袍。
“我可連蔣哥都沒捨得給。”她笑道，“今年的最後幾兩，全拿來給陸總了。”
“蔣哥”是吳梅的老公，一位狂熱攝影愛好者。陸江寒和她握了握手，也笑著，“看媒體報道，還以為吳總最近要去西部山區，怎麼突然就回了s剩”
“就不和陸總拐彎了。”吳梅，“我這次回來，是為了nige，集團打算用最好的資源來推這個品牌。”
陸江寒放下茶杯：“怎麼，我先提前恭喜恭喜？”
“易銘已經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陸總對顧揚的幫助。”吳梅，“所以從現在開始，nige全部後續問題，都由我本人來接手。”
“看來凌雲真的很看重這個品牌。”陸江寒，“不過有一點，就算我曾經教過顧揚一兩招，這件事本質上也是他和易銘之間的事，吳總怎麼一上來就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