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揚點頭：“好。”
果然是隻屬於霸道總裁和藝術家的、一聽就無聊到爆炸的約會地點。
進場還要戴黃嘰嘰的安全帽。
簡直毫無形象可言。
……
週六氣不太好，陰沉沉的雲朵遮住了陽光。
因為otus的關係，建築主體的施工已經被暫停，只有一些專案還在施工。顧揚戴好安全帽，跟著陸江寒四下看了一圈，除了鋼筋水泥就是水泥鋼筋，哪怕拿著圖紙，也分不太清各區域對應的位置。
許多臺階都被砸得只剩了一半，到處都貼著黃『色』的警示標，陸江寒握住顧揚的胳膊：“放下地圖，看路。”
“那就是上次我發呆的地方。”顧揚指著前面，“楊總和老閻都覺得我要跳樓。”
“那裡有什麼？”陸江寒笑著問。
“來。”顧揚拉著他的手腕，一起爬上了那截空中樓梯。
前面剛好是照明大燈，炫目得像是太陽，空氣中飛舞著微的塵埃，綠布和水泥堆積成山。
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陸江寒『摸』『摸』鼻子，陪藝術家一起坐在臺階上，觀賞了五分鐘的建築垃圾。
愛情是盲目的，戀人們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
莎士比亞的。
“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陸江寒問。
“在想成本。”藝術家的回答很不藝術，“如果我們能自己建一座百貨，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去利用現有的設計，而不用配合雪絨或是別的商場，再進行一次大改動。”畢竟林洛的設計費用不低，哪怕是在頂級建築師裡，他也堪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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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寒笑了笑：“看，你要建一座什麼樣的？”
顧揚回答：“我沒有概念，但至少要好看。”這不僅是出於藝術家的堅持，也是出於對新店定位的考慮。陸江寒要把這裡打造成除了普東山之外的第二個景點，那好看就是基本需求，包括前期為什麼一定要招otus，也是因為它好看。
“在這方面，我相信你的品味。”陸江寒，“所以現在比起雪絨，是不是更期待一家全新的鑫鑫百貨了？你只需要負責去想怎麼樣才能讓它更好看，其它的都交給我，出來一定不會比otus差。”
“可我一點經驗都沒櫻”顧揚，藝術和商業還是有區別的，他可以馬行空，但顧客不一定會買賬。
“你不需要經驗，只需要靈福”陸江寒拉著他站起來，“至於經驗，我有就夠了。”
老閻站在大廳裡，拍了張照片發給楊毅。
顧可了不得，拉著陸總坐在半空中，看了整整十分鐘的水泥樁子。
這行為藝術，不服不校
等兩人離開普東山的時候，上已經飄起了細細的雨，正好趕上自駕遊客回城，路上稍微有些堵。
“要不要睡會兒？”陸江寒問，“可能還要一個多時才能到。”
顧揚答應一聲，抱著靠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著——他這習慣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好像除了腳踏車和地鐵，其它一切交通工具都是上車就困。
總裁的車很豪華，空間寬敞得能搓一場四人麻將。
後排兩張座椅中間相隔千山萬水，完全沒有靠到肩膀的可能『性』。
於是陸江寒開始認真思考，下次要找個什麼藉口，換一輛破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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