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丞相震驚,“是靜王劉澤中?”
毛樂言點頭,“今晚來的,是他的先頭部隊,但是,這支部隊十分厲害,興許我們用盡全力抵禦,也無法勝利。先帝臨終前,要景王登基為帝,我提議,馬上讓景王登基,震懾敵人。”
眾人駭然,先帝才剛駕崩,即便宣佈了繼任人,也不能立即登基啊。禮部尚書道:“這於禮不合,皇上才剛駕崩,必須全國舉哀,辦妥大行皇帝身後所有事宜,才能擇日登基。畢竟,登基不是一件兒戲的事情,不能隨隨便便把龍袍一披便算了事。再說,如今連龍袍都還沒為新帝準備好。”
毛樂言沉聲道:“我方才說了,如今是非常時期,不能遵照規矩來行。今夜子時前,我必須讓景王登基,至於龍袍,大敵當前,也沒有那麼講究,就穿著大行皇帝的龍袍吧。”
大臣們中間如同炸開的鍋,紛紛議論,皆覺得不可思議。有人提出了疑問,“皇上之前還好好的,為何忽然就駕崩了?皇上駕崩之時,又誰在身邊?御醫可在?可有留下遺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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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樂言知道定必要經歷這樣的事情,定必要回答這樣的問題,但是,現在真沒有這麼多時間逐一解決大臣們心中的問題,她正想說話,莫離便道:“諸位大人,請聽莫離一句話,樂妃娘娘說的話,大家不需要有半點懷疑,皇上駕崩,娘娘定必比諸位都更傷心,因為,她如今還懷著帝睿,若不是事情緊迫,她又豈會這麼迫切讓景王登基?”
軍機大臣張志勇道:“我等以為,既然樂妃娘娘身懷帝睿,應該當皇子出生之後再尊為新帝,攝政王既然被太后封為攝政王,日後輔助新帝,也是造福社稷的事情。”和張志勇有一樣思想的,都是劉漸的死忠大臣,他們多數是劉漸登基之後提拔上來的大臣,尤其是這個張志勇,之前不過是鎮國王爺手底下的一名副將,今日卻是朝廷一品大員。
毛樂言蹙眉,“且不說我腹中的到底是男是女,就算是皇子,等他出世是多月後的事情,國不可一日無君,那麼長的日子裡皇位懸空,對劉國來說,是一件太過危險的事情。我不贊成,而今晚子時之前,景王一定要登基為帝。”
張志勇斗膽道:“娘娘一直說有大軍來犯,但是如今將近亥時,京城內一派平和,若真有大軍入城,城門守將的探子早就來報了。再說,真有大軍來犯,應該在城門佈防才是,怎地在這裡關起門來選新帝?”
張志勇的疑問,同時也是很多大臣心中的疑問。京城的治安一向良好,而且在大行皇帝病重期間,劉澤中甚至還入宮探病,且不說他是否真心實意,但他大部分兵馬都已經交還朝廷,就算要反,現在也沒有這個能力。再說了,就算他要反,首先得知這件事情的,應該是軍機處,而不是後宮的娘娘。
毛樂言還沒回答,景王便沉聲道:“張大人一直質疑樂妃娘娘,到底是不相信樂妃娘娘還是覺得本王不能勝任帝位?不如張大人說出自己心中理想的新帝人選,若是大家都認為好,本王絕無異議。”景王並非故意要在這個時候爭些什麼,但是此刻唯有用他的威嚴鎮壓這些個迂腐的臣子,方能快刀砍亂麻。
張志勇急忙跪下,惶恐地道:“臣絕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臣等心中還有疑問,實在希望娘娘能為臣等解惑。”
“一一解釋完畢,這個皇宮就淪陷了。”毛樂言沉凝著臉,從脖子取下劉漸之前在山洞送給她的扳指,高舉扳指,高聲道:“大行皇帝有遺旨,要景王登基為帝。如今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同意,便是擁護大行皇帝的決定,遵從他的遺旨。若是不支援,便是抗旨不尊,對於抗旨的人,不管他時不時功在社稷,我一律先問罪。”
一時間,便誰也不敢說話。許多心存懷疑的臣工依舊在張望著,拿不定主意。慶王站出來,然後是莫離,再然後是古丞相,甄長宣,原來越多熟悉毛樂言的人站在毛樂言身邊,擁護她的決定。
然而,張志勇依舊堅持道:“對不起,並非是臣等不相信樂妃娘娘,只是臣等受朝廷俸祿,絕對不容許隨隨便便就確立新帝,更不會在大行皇帝還沒舉殯之前就讓新帝登基。這於理不合,於禮不合。”
與他一同跪下的,還有另外好幾名臣子,他們其中有兩個是張志勇的門生,是出了名的固執。
毛樂言沉吟一下,毅然下令,“來人啊,張大人,陳大人等抗旨不尊,暫且將他們收監,等新帝登基後再重新發落。”
張志勇陡然變哭了,嚎叫道:“皇上啊,您屍骨未寒,他們便迫不及待地要爭奪皇位,皇上您……放開我,真正的亂臣賊子,不是靜王,而是樂妃和景王……”
古丞相厲聲道:“不得胡說,張大人,娘娘這樣做,定有娘娘的道理。”
李元也出聲道:“張大人,有些話說了,便是死罪,你可要想仔細了再說。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應當上下一心,團結抗敵才是最重要的。”
張志勇怒目而視,呸了一聲,“憑你個閹人也敢說國家大事?大行皇帝一向寵信你,如今你不念君恩,竟然夥同逆賊謀朝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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