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了兩天之後,慶王來告訴她,京城所有當鋪都找遍了,沒有。毛樂言心中一驚,隨即明白了大概,那當鋪的掌櫃大約是怕受牽連,所以不敢承認。記得當時掌櫃告訴她,這應該是皇宮之外,卻沒想到是這麼重要的信物,那掌櫃的大概也看走眼了。
當票還在她手上,現在她肯定不能去贖當的,估計如今各大當鋪門口都已經有兵衛在監視著,她現在去等同是自投羅網。
慶王也表現得十分煩惱,因為這個信物乃是他們劉姓王皇朝的,若是讓那群劉姓皇族長輩知道丟失了玲瓏玉佩,估計又要掀起風浪了。
腳踏車已經做好了,但是因為玉佩的事情,毛樂言還沒有心思去試它的效能。送走了慶王,她便憂心忡忡地回房了。
小舒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一聽慶王來說玉佩的事情,她的臉色便先變了,她跟隨毛樂言進房間,擔憂地問道:“如今怎麼辦?”
毛樂言取出當票,又取出三千多兩銀票,嘆息道:“那些銀票裝修的時候用了一部分,這宅子雖說不用咱們的錢,可購置傢俱又用了一部分,如今只有這三千多兩了。”
小舒微微一驚,“小姐,你想去把玉佩贖回來?”
毛樂言憂愁地道:“不贖回來怎麼辦?這可是人家皇族的信物,若只是普通的玉佩,拿了就拿了,反正皇宮也差這點錢,問題是這個東西是有錢也買不回來的,他們不知道到底哪家當鋪收了這玉佩,我卻知道,並且有當票在身,我尋思著,晚點我偷偷地潛入當鋪,把玉佩偷回來,再把銀子還給他們。但是這裡不夠四千兩了,只能讓那老闆吃虧點,我估計他現在都嚇得夠嗆的,丟了捨不得,留著禍害性命。”
小舒聽聞她要去偷玉佩,嚇得臉色大變,道:“不可,不可,太危險了,這可是要進牢房的事情。”
毛樂言笑道:“放心吧,小偷小摸這個事情還難不倒我。這件事情你不要聲張,我自有應對之法。”
小舒見她如此堅決,知道再阻止也沒有用,只得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毛樂言點點頭,又對小舒道:“你去為我取一塊黑布蒙面,還有,之前的那套男裝還在嗎?”
小舒拉開櫃子,取出一套男裝道:“在這裡,但是天氣這麼冷,穿這個身衣衫怕不行。”
毛樂言取過來,道:“實在不行,就在裡面多穿件棉襖。”
冬天的天黑得特別早,酉時剛過一刻,天便暗沉下去了,大塊黑雲像是凝固在天邊,半天不動一動。院子裡除了常青松之外,其餘的植物都掉光了葉子,四處都是光條條赤裸裸的,蕭索之意充斥整個京城。
踏入亥時,毛樂言換上男裝,蒙上黑布,揣著銀票和當票,便施展輕功離開毛苑,徑直往那當鋪而去。
當鋪還沒關門,這裡的當鋪基本都是通宵營業的,因為附近有賭檔,可以說晚上的生意才是最好的。
毛樂言從當鋪的後門飛進去,然後直接從後廂進入當鋪的內堂,掌櫃的正坐在內堂吃夜宵,外面大概有人看著。毛樂言拿出匕首,橫在掌櫃脖子上。掌櫃只覺得脖子一涼,做典當應聲的,也算是在刀口混飯吃,所以,他也知道遇到了劫匪。他沉聲道:“兄弟,都是混飯吃,先把傢伙放下,一切好說!”
毛樂言取出當票,在他面前一揚,沉啞著嗓子道,“把玉佩取出來!”
掌櫃一見這玉佩當票,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不能回頭看毛樂言的面容,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日的來典當的男子,聽聲音是有幾分相像,甚至還幽幽地有些女兒香,大概是剛從青樓裡出來的。這兩日不斷有人皇宮大內的侍衛出來問玉佩的事情,他哪裡敢認?這乃是皇家丟失之物,若是承認了,豈不是等同承認了接贓?弄不好是殺頭的大事。
“是是是,我馬上去取,兄弟先放開我。”掌櫃腦內閃過千百種念頭,不管來人是不是官府的人,他都可以肯定是敵非友,在這個圈子生存這麼久,他也不是吃乾飯的人。
喜歡槓上腹黑君王請大家收藏:()槓上腹黑君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