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樂言叼著一根樹枝,眯眼道:“我說了,這是腳踏車,我代步用的!”
“想讓本王給你買轎子馬車就直說啊,何必費功夫弄這個怪物呢?”慶王揶揄道。
毛樂言扛著車子進去,淡淡地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慶王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跟著她進去,問道:“你在江湖上這麼久,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毛逍遙的神醫?”
毛樂言靜靜地轉身看著他,搖搖頭:“毛逍遙?沒聽說過!”
慶王看著她的臉色,雖然她看起來面不改容,但是眼裡的一絲光芒還是出賣了她。
慶王冷笑一聲:“真的不知道?此人跟你長得很像,幾乎一模一樣。”
毛樂言笑道:“這天下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我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就算認識,也八百年前就沒了聯絡。”
“你果真是認識的!”慶王驚疑地道,“他是你什麼人?你可知道他盜取了皇家之物?”
毛樂言於是為了創造一個毛逍遙出來,避免他把懷疑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毛氏謊話再一步撒大,“其實,他是我養父的兒子,他與我並非一模一樣,事實上,他很醜陋,但是卻愛用易容術裝扮成我的樣子,他醫術很高,但是立心不正,早被養父逐出家門,至今不知去向!”
慶王有些詫異,“他醫術這麼高明,你卻沒有學到一點嗎?”
“我的相對他而言,只是皮毛而已。”毛樂言淡淡地道。
慶王哼了一聲,“無心向學,若是你認真跟你養父學醫術,大概早出息了,也不至於淪落到被人追殺的田地。”
毛樂言不置可否,只道:“人各有志。”
慶王又問,“你可知道他的下落?他盜取了皇家之物,皇上龍顏大怒,勢必要找到他,你若是知道他的下落,最好說出來免得遭受牽連之罪。”
毛樂言咬牙切齒地道:“我若是知道他在哪裡,早一劍殺了他,他敗壞師門,氣死我養父,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算清楚。”
“他氣死你養父?你養父不是病死的嗎?還有,你養父不是跑江湖的嗎?怎麼又會醫術了?”慶王不動聲色地問道。
毛樂言腦子裡迅速搜尋了一遍以往的記憶,她有說過養父是病死的嗎?她很肯定沒有,那麼,慶王是在試探她。於是她略略詫異地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養父是病死的?我養父是個跑江湖的不假,可他本人淡泊名利,縱然一身醫術,也不願意揚名立萬,否則當初也不會一時善心大發收養我這個小孤女。他是活活被我毛逍遙氣死的,這個仇,我無論如何也會報。”看來,謊話太多了以後會駕馭不來啊,改日她要把所說的謊話全部記下來,然後做個囊括,時刻拿出來看一下,指不定什麼時候需要用另外一個謊言來圓之前的謊言,至少不至於穿幫。因為慶王已經起了疑心,她不能不謹慎了。
慶王看了她一眼,道:“既然這樣,皇上那裡本王可以代為隱瞞你跟他關係的,但是那玉佩是咱們劉姓皇族一樣很重要的信物,不能丟失,你若是有他的訊息,最好馬上告知本王。”
毛樂言沒想到那勞什子玉佩竟然是皇族的重要信物,這一刻,她心裡有些愧疚,雖然是無心盜取的,但是到底是拿走了,並且把它變賣了。她故作尋思了一下道:“他這個人,嫖賭飲吹,樣樣俱全,你最好去各個當鋪找找,興許他變賣了也有可能的。”
“你說他嫖,這本王信,因為本王之前曾經見過他進青樓,當時覺得他與你有幾分相像,所以便留了心,哎,竟沒想到他就是個大盜。不過讓本王十分不解的是,他既然治好了太后娘娘,而皇上也言明瞭賞賜不會少,至少黃金千兩,夜明珠一顆,夠他這輩子揮霍的了,他為何要舍易取難呢?還有,皇上的玉佩乃是貼身之物,他又如何能取到?關於這點,皇上也沒有說過,真真讓人費解啊!”慶王一臉深思地看著毛樂言,他始終還是有疑心,甚至懷疑毛樂言便是毛逍遙,因為毛逍遙入宮為太后治病的時候,毛樂言也說回了孃家。不過,他卻不相信毛樂言懂醫術,因為在毛樂言逃離王府的那段日子曾經病了,她卻不懂得醫治,一個醫術如此高明的大夫,不可能連這麼輕的寒症也治不好。這點,也是說不過去的。
毛樂言如今也不指望他能全信了,她剛安頓下來,真的不想這麼快又要重新漂泊,她不想過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若是皇上得知是她偷了皇族的信物,只怕不會給她好果子吃。古往今來的皇帝都是這樣,你對他好對他忠心多麼的勞苦功高他完全可以因為你一個小錯誤而全盤否定你之前的貢獻,為他打江山的人尚且如此,她只是治好了他母后,這算不得什麼功勞。她如今只希望慶王能代為隱瞞,那皇帝不會找到她,至少,暫時不會。
慶王問過她之後,便依照她的話去京城的各大當鋪找。毛樂言也相信會找到的,因為她確實是典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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