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人寒暄夠,剛好到畫展召開的時間,劉柳兒拉著藍寶怡的手坐在最前排的vip專屬位置上。
劉柳兒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性格,沒有變,拉著藍寶怡就嘰嘰喳喳的說開了,當然只有劉柳兒說,而藍寶怡只負責聽。
“這幾年,你哥很辛苦,有時要畫出一副讓自己滿意的畫,就關在工作室裡一個星期,出來時人已經脫了形。”劉柳兒又滲出眼淚,而最要命的還是寶欣怡聽到,又開始嗚嗚的哭了,靈魂一閃一閃的更是單薄。
藍寶怡真怕她哭沒自己,忙轉移話題,“你和我哥怎麼樣了?接吻了嗎?”
“什麼啊!欣怡,你真討厭,你怎麼可以一本正經的問這種事情!”劉柳兒嬌羞的捶了下藍寶怡的肩膀,紅著臉嬌滴滴的回。
藍寶怡黑著臉在心裡嘀咕:嘿,你們敢做不敢認啊?害羞毛線,害羞還敢親親?
但餘光看見本熱淚盈眶的寶欣怡破涕為笑,淡薄的靈魂似乎凝實了些,藍寶怡才放心下來,所以藉故逗著劉柳兒。
“牽手是什麼時候,接吻又是什麼時候?”藍寶怡淡淡笑著問劉柳兒。
被淡雅的笑容安撫的劉柳兒紅著臉說出來,“牽手是在艾薩聖誕節的時候,當時你哥帶我去看雪,我摔了一跤,他扶了我,牽起的手就沒在放開。”
藍寶怡仰頭見飄在空中寶欣怡開心的轉著圈圈,笑了,低下頭繼續問,“接吻呢?”
劉柳兒通紅的臉變得血紅,似乎能滴出血來,低著頭揪著手指回答,“就在剛剛。”聲音低如蚊蚋。
“什麼?我沒聽清!”藍寶怡好奇的湊頭靜聽。
“半小時前的休息室裡!”這次的聲音倒是大了不少,但也就夠兩個人聽清。
“那感覺怎麼樣?”藍寶怡好不要臉的繼續逗弄。
“哼!”重重給了個鼻音後,轉過頭去,但那恨不得鑽地洞的小樣子,真是太可樂了。
藍寶怡勾起的嘴角更深了,而寶欣怡則肆無忌憚哈哈大笑起來。
麥克風響起,穿著光鮮亮麗的女主持人走上臺,開始了開場白,然後主持著聯合方和舉辦方的發言,最後才叫到寶清影。
寶清影走上高臺,四周頓時一片歡呼鼓掌聲,快門更是閃個不停。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西服,頭髮全部往後梳,發上似乎打了髮蠟,很是光亮,而更光亮的應是露出的額頭,這樣的他看起來很精神。
他接過女主持人手中的話筒,道了聲“謝謝”後清了清嗓子,說,“感謝我的導師,感覺舉辦方,更感謝大家能百忙之中過來捧場。大家喜歡鄙人的拙作,不勝感激,只有用更好的畫作報答大家。鄙人從小喜歡畫畫,但正統的學習還是一年前,而我能走上這條路,和我的妹妹的鼓勵是分不開的。”
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麼,哽咽的繼續說,“我這一生中感謝的人有很多,而我最想感謝的應該是我這生最愛愛的三個女人。
第一個是給了我生命的母親,但遺憾的是她沒辦法與我分享此時的成功,因為她十年前就過世;
第二個是不曾放棄我一直鼓勵鞭策我的妹妹,她是我目前唯一的親人,更是我用此生保護愛護的女人;
而第三個就是將陪伴我一生的女人——劉柳兒女士,她給我了甜蜜的愛情,更教會了我做男人應付的責任。”
寶清影說著說著,模糊了視線,突然四周灰暗了下去,只有正中間站立的女人,女人黑髮及腰,周身散發著溫暖的橙光,嘴上帶著笑凝視著自己,她的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即使離得遠,但她還是聽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