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人鬥口的時候,那邊蔣氏父子也一邊向這邊張望,一邊低聲商議著什麼,隨即,蔣進文大踏步走過來:
“既然如此,就由我們先挑吧。”
“嗯?當真?”
任平愣了愣,難道對方就這麼輕易放棄那後發制人的機會?
“自然當真,怎麼說我們也是主人家,豈有讓客人吃虧的道理,”
蔣進文說著轉向蘇明瀚,笑了笑:
“而且我父親剛才說了,能再見蘇老爺子一次不容易,您今年怕是有八十高齡了吧,若是輸得太難看,一命嗚呼在這裡,我九五宮廷不是還要擔責任?”
蘇明瀚聞言冷笑不語,對於這種級別的挑釁他當然不會放在眼裡,順勢把一旁蘇睿也按在原地不動。
任平更不想多說,手一擺,示意請便,表面看不在意,實則眼角餘光一直密切關注著對方,要看他挑走什麼東西。
只見蔣進文在那擺滿器物的桌上掃了一圈,第一眼見到那座木架,也是一愣,然後頭也不回地掠過去。
任平不由長舒一口氣。
最終蔣進文極快地挑了三件,第一件是個瓶狀物,高不過半尺,頗為小巧,看起來像小一號的花瓶,不過瓶身卻是筆直的,更像是個筆筒;
第二件是件木製漆器,喇叭開口,寬沿,深腹,高只有幾寸,乍一看,像個痰盂。
這兩件東西都頗不起眼,不似尋常餐桌上見的碗碟,任平正納悶這蔣進文居然認識的時候,突然見蔣瑞在對面不停使眼色,再一看桌上,頓時恍悟:
這蔣進文沒那麼好的眼力和學識,不過只要聽蔣瑞的,專挑桌上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東西,便錯不了。
這樣一來,待會兒輪到自己的時候,也只能挑還這類東西,且他們準備充分,卻不會吃虧。
當下不由冷笑:
“蔣少總為什麼挑這些東西,怎麼不說說緣由?”
蔣進文聞言一囧:
“你這麼急幹什麼?之後自有眾位老師評判,那時再說不妨。”
任平不再多言,卻見對方又尋覓了好半天,終於從幾件碗碟下方抽出一面直徑過尺的圓形瓷盤。
這件瓷盤是任平這次準備的東西中少有的一件瓷器,只因宋代瓷器雖名聞天下,但卻太過珍貴,涉及到餐具的更是十分難得。
九五宮廷本也不多,瀚海行等九大家雖有,但都算鎮行之寶一個級別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讓任平拿來比賽。
所以最後只是挑中這一件瓷盤,其餘則都是竹器、漆器等雜項一類。
即便如此,這件五瓣蓮花青釉浮紋盤也不是俗物,價值近四百萬,是滿桌東西中最貴重的一件。
最重要的是,這瓷盤是任平準備用來當主菜盤的,其他東西缺了也罷,還可彌補,若連主菜盤都被挑走,那還比個什麼?
“你小心點!摔壞了可讓你賠!”
一見對方要挑走此物,蘇睿已經有些沉不住氣。
蘇明瀚更怕她顯得太過刻意,聞言急喊:
“睿兒住嘴,不可多言!”
不料話音剛落,蔣進文故作吃驚狀,拿著瓷盤的手一鬆。
啪啦!
瓷片碎裂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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