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到錢了嗎？”
黃志偉坐在木板凳上，撐著臉，腦海裡閃過酒樓包廂的付款激烈場面，看著窄小的出租房，他有些不真切地低喃著：“還沒有。”
“但肯定快了，言哥今天說，倉庫裡那批貨，馬上就能賣完........”
“到時候咱們就等著分錢吧。”
弟弟這滿是期盼的話，聽入黃姐姐耳中。
她洗碗的動作頓了頓。
千言萬語湧上咽喉，最後都化為一句失望的嘆息：“行，等吧等吧，不到黃河心不死，再過幾天，我就看你能賺到多少錢。”
“要是賣貨失敗了，你就安安心心回去廠裡上班，累是累了點，但那也是份穩定的工作。”
“我不求你大富大貴，只盼著你能安安穩穩........”
黃志偉左耳進右耳出，沒將姐姐的話放在心上，敷衍地嗯了聲，便掏出手機看群裡的訊息。
負責在倉庫出貨的其它兄弟，正忙得腳不沾地。
一臺一臺皮秒儀器，往市區的各大街道運輸而去。
同時。
接到貨的老闆們，那顆心可算是落定下來，紛紛興奮難眠地開始推銷計劃，準備明天一早，就將免費體驗四個字打響市場。
免費推銷第一天；
悄悄躲在暗處觀望的老闆們，聽到買儀器的同行，喊出免費體驗這個口號時，內心吃驚又不屑：“免費？他們這群人腦子不清白了？”
“花五萬八買回來的儀器，結果免費便宜客戶，這是誰想出來的蠢主意？”
“該不會是精仿貨根本就沒什麼效果，忽悠不到客人，所以只能賺賠本買賣吧？還好，還好我當時沒有下手，幾萬塊錢呢！”
“這做生意啊，還是得像咱們一樣沉穩點，少賺點沒事，虧本問題可就大了！”
眾老闆紛紛認同附和，眼裡都是看同行虧錢的喜色，慶幸不已。
瞬間。
到推銷第二天。
坐在酒樓裡聚餐的老闆們，卻不復看好戲的心態，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好幾個臉色微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得到的新訊息：“你說什麼！因為免費被吸引進去的一大半客戶，最後都成交花錢了？”
“起步兩千？那些上了年紀、家裡又不太缺錢的女客戶，甚至還辦了終身卡？一張終身祛斑卡上萬？！！”
“真的假的，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不是免費嗎？客戶本就是衝著佔小便宜去的，怎麼可能掏錢袋子，是不是打聽錯了？”
“嘶........快，快去找個人，過去打探下訊息。”
不慌！不能慌！
眾老闆平復心情，覺得這是訊息不實，虛張聲勢。
直到免費推銷第三天........
再到第四天.......
最開始慶幸沒有下單的老闆們，再次齊聚於酒樓包廂。
數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去打探皮秒訊息的幾名店員，再看著........店員那張比平時白亮了兩個度的臉，一時間猶如晴天霹靂！
眾老闆眼珠子微突，盯著這幾名臉變白的店員，震驚得臉紅脖子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