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梁荃懂,他又怎會不懂。
他心上之人,不止在他心上盤旋。
淮水城外,五萬雲棲軍已全數上岸。
齊昭看著緊閉的城門以及城樓之上空無一人,竟連守城之人都沒有,面上的怒氣更甚,雙拳緊握,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怎麼,南梁的偵查兵都是吃白飯的嗎,沒有探到雲棲軍來攻城的訊息嗎,這城樓之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他身旁的一位副將猜測道:“許是有詐。”
“傳我令,叫陣!說得越難聽越好,我就不信他們會一直不出來。”齊昭的面上是震怒之色。
“不都說黑鷹軍是南梁第一精銳嗎,怎麼敗給我們三次就做起了縮頭烏龜了。”
“還打敗北燕鐵血之軍呢,也不過如此。還是說主將是個娘們,整個軍隊也跟著變娘們了。”
“可不是嘛!我們來了這麼久了,人影也沒見到一個,看來這什麼黑鷹軍不過就是孬種吧。”
……
城外的叫罵之聲越來越刺而,城內五萬黑鷹軍盡數站在城門之後,個個緊握兵器,恨不得將城內外叫陣的雲棲軍大卸八塊。
倒是蘭茝卻在他們面前畫了一條線,冷聲道:“若有越過此線者,殺無赦。”
但這些人都是血氣方剛之士,哪裡能忍受這種屈辱,看著蘭茝的目光都快充血了。
“將軍!易山海請戰!”
“呂春秋請戰!”
“魏涇河請戰!”
最終連嬴邢也按耐不住了,上前道:“嬴邢請戰!”
但蘭茝依舊默不作聲,站在她所畫的那條線之外,不讓他們越過一步,她再次開口道:“看來,諸將都是不怕死之人。不過你們都說軍人,該知道什麼叫軍令如山,除非你們眼裡已沒有我這位主將了,若想越過此線,便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吧。”
蘭茝的話讓這幾人瞬間噤聲。
此刻,城門之外,雲棲軍已叫陣了半個時辰,這些人早已口乾舌燥,但依舊沒有見到南梁軍的一點影子。
方才開口的那位副將,有些沒有底氣的對齊昭道:“王爺,這梁軍不會同我們唱空城計吧。”
此刻,齊昭的耐心已到了極點,“不管裡面是龍潭還是虎穴,我今天都闖定了,攻城!”
很快,城外鼓聲震天,萬馬齊鳴,似有將這淮水城頃刻移為平地的氣勢。
正當雲棲軍越來越逼近淮水城的城門,城內計程車兵不由自主的捏緊手中的兵器,只待城門被攻破之時背水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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