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曾一同出現在雙生鎮的斷鴻樓,但那時的雲薈並不會花心思記住一個隨行之人。
但鍾秀卻將他認出來了。
他心中的十分震驚,現在是梁齊兩軍交戰的關鍵時刻,身為軍隊主將的燁王卻出現在罪奴之城,讓他不得不多想是否與梅疫之亂一事有關。
雲薈今日穿著黑色的斗篷,並未刻意修飾自己,只是將整張臉隱在了斗篷的兜帽之中,當他向這邊看過來時,鍾秀便認出他來了。
他將會是自己查探疫病研究的關鍵。
那拍賣行的鑑定者見到雲薈和他身邊的人頓時畢恭畢敬。
他雖認不出雲薈是東齊燁王,但是他身邊的引薦之人卻是拍賣行的大主顧,他們的態度自然是與對待鍾秀不同。
那引薦之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客套之話便不必多說了,上次可找到人了?”
那鑑定之人聽了他的話當即一臉為難道:“軍事之才難求,武將流放到罪奴之城的本就極少,何況公子要求的是他國之人,一時間也很找到合適的人。”
這幾日,雲薈得了淮水城失守的訊息之後,他就更覺得不能以尋常作戰獲勝。
鍾秀一聽他們要找軍事之才,也不管自己是否符合他們的要求,立馬上前毛遂自薦道:“二位貴人不妨考慮一下我。”
拍賣行的鑑定者這才想起還有鍾秀這個棘手之人還未解決。頓時不耐的打發道:“去去去,少在添亂。”
他又賠笑著對雲薈二人道:“兩位貴人莫怪,這小子非我拍賣行之人,方才還說要來拍賣行謀職。”
鑑定者的話倒是引起了雲薈的注意,會出現在罪奴之城的一般只有三種人,販奴者,奴隸及買奴者。
像此人這樣來此處謀職的倒是從未聽說。並且選擇來拍賣行謀職,必然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看鐘秀神量高瘦,身姿挺拔,觀其氣息定是個會武之人,便問道:“我觀你不似罪奴,怎會出現在此處。”
鍾秀將方才說與拍賣行的人聽的措辭再次對雲薈說了一遍,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乃楚人。”他恭敬的遞上自己的身份牌。
這身份牌確是他本人的,上面也有西楚的印章。
雲薈接過,只看了幾眼便知這個身份牌不假,只不過難以辨認是否為他本人所有罷了。
不過罪奴之城本就龍蛇混雜,他既然敢在這裡找人,自然是不怕這裡人的身份的。
“你可曾從過軍。”雲薈再次開口問道。
鍾秀本想脫口而出“是”。但轉念一想,直接招認似乎不妥,便笑著對他道:“若在下方才沒有聽錯,兩位是要找軍事之才而非從軍之人,並非從過軍的便是軍事之才啊。”
雲薈倒是頗為認同的點頭道:“是極,那便麻煩這位公子隨我們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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