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足看了數個時辰,而那領他進來的負責人在一旁也等了數個時辰。
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位英明神武的燁王是否精通醫理,但便是那些大夫也不會盯著這服藥記錄看上數個時辰。
正當他站得腿腳發麻之時,雲薈開口了:“女奴們的試藥可以先暫停,找一些男子,需要身強體壯者,能夠混入軍營之中,至於這目的……”
雲薈拿起放在桌案上的筆,蘸了墨,快速在紙上寫下幾個字。
這位負責之人見之倒是神色如常,他們都已禍及整個梁國都城,甚至數位南梁肱骨之城都因那次梅疫之亂而殞命,何況是軍方。
“那對外要以什麼明目宣稱我們此次的行動呢?”負責人請示道。
雲薈放下了手中的筆,抬眸看向他,眼中露出了慣有的風流神色,“就道是為世家子弟們研究補陽之方吧。”
這負責人的面上這才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是。”
雲薈到達罪奴之城的數日後,鍾秀也來了此處。
與雲薈的進城的方式不同,他是半途混入一位販奴者的馬車之中,迅速擊殺了那人,頂替了他的身份拿到了進城的通行證,順便將他的奴隸們全部放跑了。
進城之後,他便快速進入角色,來到了拍賣行。
拍賣行的人見到他的裝扮,便神情敷衍的問道:“請問你要拍賣何物?”
“我自己。”鍾秀面帶倨傲之色對這登記之人道。
拍賣行的人這才開始正視鍾秀,他入這拍賣行已有數年了,頭一次聽說有人要拍賣自己。
這拍賣行內自然是拍賣奴隸的,但都是優質的奴隸,不是美貌驚人的女奴,便是有來歷背景的人物,比如因罪被流放為奴的權貴。
但是他從上到下亦沒有看出鍾秀有何特別之處,但是來人這般自信的要拍賣自己也許是有不凡之處,他有些為難之下便去尋找了拍賣行中的鑑定者。
那鑑定者看到鍾秀時,按捺住滿臉嫌棄的神情對他道:“長的是寒磣了一些,但既然有自信入這排賣行定有其過人之處,不知這位公子可是待罪之身?身世來歷是何?”
鍾秀搖了搖頭道:“並非待罪之身,至於身份來歷,我不過是個落魄之人被當成是罪奴誤打誤撞來了此地,如今身無分文,不過是想找個地方討口飯吃。”
這鑑定者語氣不耐道:“上頭有明文規定拍賣行內只許交易有罪奴烙印的之人,若是拍賣您這樣的普通民眾,一律按國法處置。”
“您誤會了,我方才之言拍賣自己,並未是讓貴行拍賣我,而是想在此處謀個職。”鍾秀立即解釋道。
與別處不同,拍賣行內時常有達官貴人及身份不一般者出入,可以幫她探聽到許多東齊權貴不為人知的訊息。而且,罪奴研究所更是罪奴之城的機密之處,他想進入那裡比登天還難,所以才來拍賣行碰碰運氣。
這兩位拍賣行的人立馬覺得他們被戲耍了,瞬間拉下臉來,對他道:“本行人手已夠。”能在這個拍賣行內工作的,亦不是什麼來歷乾淨之人,自然不能接受鍾秀。
雖然以鍾秀的本事,即使不入這個拍賣行也能探聽到他想要的訊息,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區別罷了。
就在他思忖著該做些什麼時,雲薈出現在拍賣行之外。
他也聽見了鍾秀和拍賣行的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