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接頭人很快就離開了此處。
那負責之人這才變了臉色,對雲薈道:“王爺親自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來查詢試藥者們的服藥記錄,尤其是那個叫白露的。”雲薈開口道。
聽了他的話,這位負責之人才放下心來,“王爺這邊請。”
雲薈走近矮房,便可聽到這些女子的節氣之歌,歌聲悠揚動聽,卻有無盡的愁怨。
“鹿角解,蟬始鳴,半夏生,夏至黃梅,處處聞得聲聲雨;
溫風至,蟋蟀居,鷹始鷙,小暑三伏,潮熱之氣蒸蒸上;
……
寒蟬鳴,露凝白,涼風降,白露為霜,鴻雁歸後夜夜涼;
……”
雲薈的腳步一頓,原來這就是阿蔚所說的節氣之歌,聽聞她成了梁荃的嫻妃之後,時時在宮中唱這節氣之歌。
他抬眼望去,這些唱歌的女姬們已沒有幾位是他熟悉的了。自遠赴邊城之後,他的身邊便再也沒有女子了。
新的這一批女奴雖與他無關,但他們卻延續了節氣這個代號。
“這些女奴之中,可有叫白露的?”雲薈突然開口問道。
那負責之人一愣,很快他以為燁王是如他一般,希望這群試藥之人中再出一個白露,便開口道:“有的。”
他走到那群女奴之間時,歌聲戛然而止,她們瑟縮在一處,俱是一臉驚恐之色的望著他。
“白露,你過來一下。”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一名瘦削的女子身上。
這位代號白露的女子站起身來,卻不敢抬頭看他。
“過來。”站在一旁的雲薈開口道。
這名女奴走到雲薈的面前,卻始終低著頭。
“抬起頭來。”
此時,雲薈的聲音極其輕柔,讓這位滿心驚懼的女奴抬起頭來。
但是,看到這樣一副陌生的面孔之時,雲薈面露失望之色。一開始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都對外宣稱是為貴女們研製養容丸,所以這些試藥者們都是年輕貌美女姬。
就如眼前這位代號白露的女奴,她亦是桃腮粉頰,生得一副好顏色,但卻與雲薈記憶之中的白蒹葭相去甚遠。
他當即對那負責人道:“日後,這裡的女奴莫要再取白露的代號。”
那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遵照雲薈的指示,將這白露的代號更為大雪。
雲薈進了裡屋後,這負責人就為他找來了白露曾在此處的服藥記錄,厚厚的一個冊子,記錄了她每天服用的藥物及增減情況,她的脈象以及服藥之後的反應。
“只要有個這個記錄,往後再想到某處引起疫病之亂,亦是輕而易舉之事。”負責人神色頗為自豪的對雲薈說道。
雲薈神色認真的翻閱著書冊,像是閱覽白露的生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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