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門外的雨還未停,淅淅瀝瀝的響著。
梁荃開啟了門,匆忙穿的衣裳有些凌亂,髮梢還帶著溼意,因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微沙啞,“拿來。”
管事瞧著這樣的他,有些愣神,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把藥拿來。”
直到梁荃面上逐漸顯露出不悅之意,又重複了一遍,他方才遞上了手中的瓷瓶。
梁荃接過瓷瓶,“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這位兵部侍郎究竟是何方神聖,讓四皇子這般緊張與失態?
管事搖了搖頭,把疑問埋在心裡,便去忙活別的事去了。
梁荃走到床邊,開啟了瓷瓶,倒出裡面的小藥丸,喂到蘭茝唇邊,再以溫水送服。
此刻,他的心依舊是緊繃的,他不知道服藥以後的蘭茝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他靜靜的看著她喬裝過後的容貌,雖清秀,比起她殊容絕世的樣子卻有云泥之別。
頓時苦澀的笑道“你當真如此恨我嗎,不惜將自己喬裝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雨似乎停了,簷上的雨水落到地面,有滴滴答答的聲響。
入夜後,房內的視線逐漸昏暗,梁荃起身,小心翼翼的點亮了房內的燈火後,又坐回床邊。他既盼著她醒過來,又怕自己聲響太大吵醒了她。
黎明時,窗外再次下起了傾盆大雨。即使門窗緊閉,他依舊能感受到一絲涼意。於是,他又取了一床錦被替蘭茝蓋上。
就這樣,他在她的床邊,守了一夜。
直到天亮時,蘭茝方才醒過來,她想起身,卻發現身子分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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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見她睜開雙眼,梁荃懸了一天一夜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他將一床錦被疊好,又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被子上。
“可有覺得哪裡不適?”
梁荃這般耐心溫和的語氣讓剛醒過來的蘭茝有些反應不及。
她仔細回想之前的事,這才憶起自己當時和梁荃在一起,正聽別人議論樓後時,就突然毒發,想來是被梁荃帶來了這裡。
那她究竟昏迷了多久,毒可戒了,以及梁荃認出她的身份了嗎?
蘭茝突然警覺的看著梁荃。
梁荃見她這副樣子,便猜到了她此時的想法,暗道自己因她醒來,太過欣喜,差點暴露了他已將她認出的事實。
於是,他又用一慣冰冷的語氣對她道“楚侍郎這毒中得倒是好,在本殿的床上一躺就是一天一夜。”
蘭茝見他依舊喚她楚侍郎,面色稍齊,想來以梁荃這不喜與人親近的性子,是不會趁她昏迷時查探她的身份的吧。
“楚酒多謝殿下照拂。”蘭茝客氣的回道。
“一句謝就了事了?為了解你這毒,本殿可是費了好大的代價?”
乍聽到前半句話,蘭茝心中欣喜,這長在自己身子裡的催命符總算是沒有了,可再聽後半句時,心中卻隱有不詳的預感。
“殿下從何處得的解藥,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梁荃看著她,雙眸中有風雲變幻。
“解藥是從父皇處所得,而這代價便是出使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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