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料不錯,跨市大橋修復過程中,也是遇上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才走這旁門左道,打下活人樁了吧!”
“而且,作為活人樁的,還是兩個小孩!”
蘇衍臉色有些冷冽。
“該死,你這畜生比一般詭物還可恨。”杜蕁這暴脾氣,直接拔槍,要不是周圍人急忙攔下,怕是下一秒就把閆申兵射成篩子。
閆申兵抱頭躲著,嚇得半死。
“你……你是如何知道這麼清楚的?”他驚恐的同時也充滿疑問。
“我去跨市大橋上跑過一趟,遇到了那兩個小孩的殘魂,帶有怨氣,說明死於非命,可怨念不強,說明本性善良。”
“我走的時候,發現它們氣息與橋體連在一起,站在一根樁柱上,似是被牽引住,不得走遠。”
“而最近頻頻出現的交通事故,都是靠近那根樁柱時發生的,由此可見,它們的活動範圍很有限,說明橋柱和他們的殞命有關。”
“這種種特徵,和活人樁很像,我當時就有所懷疑,但不敢肯定。”
“直到後來聽說了工程停滯,又突然順利進展的事情,和活人樁很吻合,我才肯定了猜想。”
蘇衍目光很冰冷。
兩個年幼的孩子,活生生被當成建築材料填築進橋柱,何等殘忍?
人心有時候,當真比妖魔還歹毒。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杜蕁厲聲喝問。
閆申兵眼看事蹟敗露,一番心理掙扎,最後長長一嘆,癱坐在地,交待出完整的來龍去脈。
原來,當初橋樑施工到一半的時候,有根橋樁怎麼都建不成。
其他樁都好好的,有序進展,就只有這一根,各種器械都打不進去鑽不通孔,鋼筋也綁紮不住,混凝土怎麼澆灌怎麼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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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申兵各種法子都試了,完全沒用,這根樁完全不符合常理。
眼看交付日期越來越近,整個專案的進度因為這一根樁停滯下來,他那個愁啊!
這麼大的工程,每天的開銷是天文數字,閆申兵本來兜裡就資金緊張,這麼拖下去可不是辦法,而且萬一超出計劃工期,違約金就得讓他傾家蕩產。
閆申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花大價錢請各種老師傅和技術大拿幫忙出謀劃策,可惜沒用,啥法子都行不通。
這時候,有年紀大的工人就開始嘀咕,怕不是遇上髒東西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閆申兵意識到不對勁。
難不成自己撞煞了?
他平日裡喜歡研究風水,雖然是瞎鼓搗,可好歹懂些皮毛,知道修橋鋪路時候存在撞煞這種可能,需得化解,才能繼續。
若是化解不了,就只能改道,可這跨市大橋是改建專案,兩頭都建好了,就中間修補,你讓他怎麼改道?
筆直的橋樑從中間繞個彎?理由就是懷疑撞煞?這不扯淡呢麼!
那個時候,妖詭之事還沒現在這麼多,閆申兵就是上報,也不會有幾人當真。
被逼無奈,他讓人殺豬宰牛,焚香禱告,希望能擺平此煞。
可惜沒啥效果。
閆申兵心涼半截,又多方打聽,組個飯局,宴請之前跨市大橋的施工單位,打聽他們當時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