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一個禿頭矮胖中年男子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有些侷促不安的坐到桌前!
“閆申兵,跨市大橋的修復工作是你主持的吧,這才竣工通車一個月,就出現垮塌,你有什麼話要說?”杜蕁坐在他面前,食指輕叩桌面。
警局這邊,下午從現場回來後就開始傳喚本工程相關人員進行談話。
打撈殘骸工作還在進行,這次事故處處透著蹊蹺,建設過程中絕對藏有貓膩。
蘇衍坐在一旁,沒說話,這種審訊工作,杜蕁更擅長。
他已將自己的一部分猜測告知杜蕁,由她來進行驗證。
“警官,當時的各項檢測驗收都是按程式走的,也都是有報告的。”施工總負責閆申兵急忙道,唯恐擔責。
開玩笑,橋塌了,這黑鍋要是背上,下輩子別想出來。
“不要急著推脫,我問你,施工過程中你們停工過一段時間,那時出了什麼事?”杜蕁一拍桌子,頗為嚴厲的問道。
閆申兵目光微顫,有些躲閃。
“遇到了一個技術上的難題,被它困擾一段時間,後來解決了,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乾笑道。
“技術上的難題?沒開專家會論證?沒進行方案研討?”杜蕁也是工科出生,知道大致流程,展開質問。
“只是我們施工工藝上的問題,不是方案技術方面的。”閆申兵解釋道。
“說說,具體是什麼難題?”杜蕁目光銳利。
“這……是混凝土的澆灌而已。”閆申兵有些遲疑。
“我們調查了你竣工後的行徑,有意思,你業務挺繁忙,經常出差,卻每次都繞過跨市大橋。”
“你解釋解釋,這是為何?是你知道橋上有詭物,還是你心裡有鬼?”
杜蕁冷哼。
閆申兵臉色劇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橋都塌了,有些事,你瞞不住的。”杜蕁食指叩桌,每下都像是敲在對方心臟上,帶來巨大壓迫感。
“閆先生,是活人樁吧!”這時,蘇衍突然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閆申兵騰得一下站起來,渾身顫抖。
“你……你怎麼知道……”他一臉驚恐的望著蘇衍,額頭冒汗。
“還真是!”蘇衍輕嘆搖頭。
“什麼是活人樁?”一些人投來疑問目光。
“一種喪心病狂的獻祭手法,古代比較常見,現代很少人用,不曾想閆先生居然會。”
“古代修橋鋪路,改變自然環境,有時候會衝撞原本的風水,導致工程處處受阻,事事不順,開展不下去。”
“又或是工程影響到了山野精怪,被暗中作祟,經常爆發大小事故,磕磕絆絆也很難完工。”
“這時候,古人就會焚香禱告,拿活禽獻祭,一般來講,對方也會給個面子,拿了好處就罷手,不會故意刁難糾纏不休。”
“可若是碰上性惡的精怪,或是凶煞風水,這招就行不通了。”
“一些旁門左道之輩,會拿活人來獻祭,因為人乃萬靈之首,脊柱承天接地,得天獨厚。”
“很多惡性精怪,看不上普通家禽,只有獻祭活人,才能打發得走。”
“一些惡煞風水,也只有靠活人之靈,才能被破解撞散。”
“這種獻祭多發生在挖坑和打樁的時候,所以被稱為活人樁,或是打生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