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你,不要太聰明瞭。”
方自一凜,即刻鬆懈下來,依舊懶散拂袖負手慢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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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聰明,區區一介散仙,久居青霞洞天,少出洞府一步,哪裡能說得上聰明,若是當真聰明,那三界無上道法,老祖就該找上我修行一二了!”
“哼,老道瞧這天下之大,三界之內,怕是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你還聰明的人來了……自共工被囚九地之下,臣屬或散或亡,屠戮生靈以抗天庭,於是行雲布雨之司,竟只餘爾。老道避開了你,天庭讓著你,那些不成氣候沒出息的小仙又捧著你,飄飄然為所欲為索『性』教了個不成器的徒弟,打發他去為玉帝盡忠盡心,自家則逍遙,三不得罪的在玉帝和倪家兄妹的紛爭中游刃有餘,你若不聰明,還有誰能說得上聰明?”
語調一變,卻是冷笑起來:
“可你這小小聰明區區門道,看來明哲保身不過膽小如鼠,凡諸天神,誰瞧在眼裡?只由得你去罷了。”
鴻鈞道人說著似乎又咬牙切齒起來,“可是如今想來,這三界之中,最聰明的當屬你才是!楊戩——老道就不明白了,難道那些愚笨的凡人說得當真有理?什麼大智若愚,大愚若智!看上去最聰明的人,怎的偏偏做出三界最荒唐可笑愚笨的事?”
唇噙諷笑,不言不語,赤松子目中微有輕蔑之『色』。
——似你這等老而不死,沒有心肝的傢伙,若是明白得來才是天大笑話。
神仙,神仙,做神做仙的連人心都看不明白,做個什麼勁呢?
赤松子一想起東華帝君,頓時那種輕諷傲慢的情緒又重幾分。
也罷,也罷。
這一個個的,都非做出驚天動地,三界駭人聽聞的事才肯罷手,都拿自家的命不當回事,他急什麼?他急又有什麼用?
他才不想急。
有些事,誰急了,誰就輸了。
“老祖真是氣得狠了,連話也說不清了。”
赤松子悠然帶笑,直將那兩天將驚惶的神『色』視若不見:
“楊戩所為,聰明與否暫且不論,就這手幾乎欺瞞天下的本事,和這手即使知情之人也無法將真相公諸三界的神來之筆,當算得空前絕後,讓我等有苦,也說不出來!”
舉目嘆息,譏諷輕蔑:
“如此手段,如此人物,竟還不死,我何惶惶?”
“你——想讓楊戩死?”
“老祖說笑,我哪來如此通天之膽高絕手段?”赤松子似笑非笑,一個勁的在“通天”這兩個字上咬重音:
“我呢,不敢忤逆老祖,我只想讓沉香那一家不好過。”
目光輕移,意味深長:
“他們不好過,楊戩也會不好過!”
霧氣虛浮,眉眼微潤而帶輕笑,悠然自得:
“想和楊戩過不去很難,但是想讓楊戩不好過卻很簡單,三界的事情,向來如此,老祖不是深得其道麼?”
赤松子說著輕彈衣袖,說不出的隨意輕蔑:
“老祖可是,一直在跟闡教過不去!”
赤松子的揮然灑意終於徹底激怒了鴻鈞道人。
“你懂什麼?”
自開天劈地以來,三界中能有幾個神仙敢忤逆鴻鈞老祖?
偏偏眼下這一切僵局,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停又停不了,走又不走不出,鴻鈞老祖如何不怒上心頭?
“赤松子!!你真當老道殺不得你?!”
“楊小聖!除非你能把敖春這小子如四公主一樣活過來,否則這事,老孫跟你闡教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