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跟歪果仁接觸!沈冰心裡咆哮著,但是轉念一想,夏唯似乎說出了什麼相當要緊的事情。
她大膽猜想:“親愛的夏總,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好萊塢吧?你對我期待也太高了。我就打算窩在我大中華,出去了會水土不服的。”
這點兒追求還好意思說!夏唯氣得又敲了她一下,“英語是一定要學的。我明天出差,回來之後就查你。”
“別老這麼敲我,跟訓小孩子似的。”沈冰躲了躲,然後突然意識到:“你這就……走了?”重聚之後,見面的天數兩隻手之內就數得過來,她就要走了。
有一瞬間,夏唯覺得沈冰好像一隻拉布拉多。她笑了笑,“有什麼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
就這樣,夏唯走了,臨走前將沈冰的時間表安排給了蘇純。藝人培訓也是直屬於經紀公司管轄,如果讓沈冰和姜麗花一樣,作為插班生,則勢必無法躲過唐向洲的監視。因此,夏唯請了她在大學裡的兩個老師,外加斯芬克小姐,對她進行一對一培訓。
夏唯為她安排的課表與大學課表有得一拼。一日之計在於晨,每天早上9點,蘇純要陪著她準時坐在一對一教室裡,接受老師的表演理論課培訓。下午人容易困,所以安排的是她比較感興趣的臺詞課和形體課。聲樂課不那麼重要,不是每天都有。
第一天培訓之後的晚上,沈冰再次累得如一條死狗一般回到宿舍,跟在一邊的蘇純拉著她的手,感覺像是拉著一個直立行走的死人。為什麼說“再次”呢?因為她還記得,小時候做偶像時,每天也是類似的節奏。但是現在與那時不同,偶像的基本功不包括理論,於是也顯得少了幾分痛苦。
“怎麼樣?”姜麗花迎接著她。
“還好還好,感受到了臺詞的奧妙。”沈冰踢了踢被拉伸得痠痛的腿,希望在崇拜著自己的姜麗花面前保留一點形象。
蘇純弱弱地說:“這是你第一次聽理論課的時候沒有睡著。”她面癱著鼓起了掌,狀況外的姜麗花便將正在啃的黃瓜戳進了嘴裡,也跟著鼓起了掌。
沈冰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
復讀的那一年是她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最用功學習的一年,可能已經用光了她一輩子的讀書能力點。在大學四年裡,只要是有老師在前面講課的課程,她基本都是聽半節課睡半節課,課後作業和考前抱佛腳全靠蘇純加持。
而今天,她為了不睡著,一大早就在自己眼皮上貼了兩片窄小的透明膠帶。當然,它們很快就被她不小心揉掉了……
“但我還是聽下來了,還記了好多筆記!”
表演是一門學問,任何學問的理論都是生澀枯燥的。但是沈冰發現,當她真的下定決心去學的時候,當她反覆告訴自己這是為了能在演技方面更上一層樓的時候,一切都顯得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下課休息的時候,她恭敬地送走了夏唯的老師,那時候她想起當年與夏唯的約定。她記得自己說過,要好好學習,成為夏唯的學妹。這個約定,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終究還是沒能完成。可是現在,也許夏唯正在用另一種方式,幫她將這份體驗變完整。
這樣想的話,她就算再困再累,也沒有了偷懶的理由。
這時,蘇純坐到了沙發上,神情肅穆地拍著她身邊的空位。另一邊的姜麗花依然啃著黃瓜,幸災樂禍地看著她笑。
沈冰有種不祥的預感。
蘇純待她坐到身邊,將一本英語教材拍在了她的腿上,推了推眼鏡:“雖然你很累,但是這是夏唯佈置給我們的任務,語言的學習是需要時間的,可是你沒有多少時間,我也只能對你狠一點兒。今天開始,每天晚上我給你將一個單元的語法,之後你要背下來二十個單詞。第二天早上我考你。”
沈冰乾笑著攬著她的肩,“純兒,那四門課都是對我的發展有幫助的,我知道。英語,對我有什麼幫助啊?你看咱們的一姐孫可人,我跟你說,她英語還不如我呢。”
蘇純更認真了,“反正夏唯說了,她回來的時候如果你學得不好,就直接辭掉我。”
女神,你夠狠!
——有什麼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
沈冰想起了夏唯臨走的時候對她說的話,一拍大腿。現在正是有問題的時候!她的老人機依然在使用,從聯絡人裡尋找夏唯的電話,只能看著那個黑白色的游標一下下地蹦下去。有時候沈冰覺得這種舊式的手機在很多方面都很挑逗,就比如現在,隨著“x”字頭的臨近,她越來越緊張。
“你要給夏唯打電話麼?”蘇純沉著臉問。
沈冰看了她一眼,想起她叮囑自己的“不要和夏唯走得太近”。雖然與蘇純的論點不一樣,但是沈冰也是很同意不能與夏唯接觸太多這個結論的。蘇純是怕夏唯追她,沈冰則是擔心自己真有了喜歡夏唯的苗頭。不過現在顯然不是顧忌這個問題的時候。
沈冰無奈地解釋,“打個電話而已,哪能算走近了呢?難不成她還能從電話線裡鑽出來?”
結果,這個電話沒能打通,夏唯還關著機呢。
學完英語又背完單詞,沈冰的半條命基本已經玩兒完了。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聽蘇純的總結性教誨:“今天的單詞背下了百分之八十五,希望明早在不復習的狀態下還能記得百分之七十。”她推推眼鏡,從沈冰的臥室裡出去了,“我去做情感樹洞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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