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智看他們神色，就知道兩人並無異議。
他繼續道：“你們想要問什麼，說什麼只管開口，明日起大隱寺將閉寺，一年之內不見外客，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
姜澤北淡定地捻著手中一顆顆晶瑩佛珠，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慧智，“主持，一塵大師可知道我身上的詭異力量是什麼？”
慧智聞言輕輕搖頭，“師祖在找到你後跟了兩年，經過你無數次發病後的試探，這才將壓制你體內詭異力量的藥煉製出來。
至於適合你修煉的佛經，也是經過長時間的尋找，藥和經法卻也只起到壓制的效果，無法將那股力量剝除。”
姜澤北再問：“那為何不尋訪天下名醫，天下之大醫者無數，興許會有能治好我的人？”
這一次慧智笑了，他輕輕搖頭，“天下之大，除了師祖一人，再無人能壓制你體內的詭異邪惡力量。
當年你發病最嚴重的時候，師祖耗費了一甲子的內力，這才讓你恢復神智，普天之下再無比師祖內力更強大的人。”
這一點姜澤北倒是無法反駁，一塵大師歷經了多個朝代，沒有人知道他年齡，但對方早已超過百歲，且一身神秘莫測詭異的功法，在這世上再無人是他的對手。
可除了一人，他的甜甜。
就算是在武功盡廢之前，他也不是甜甜的對手，如果面對一塵大師，他相信甜甜是勝的那個。
姜澤北低聲笑了，他側目瞧著坐在屋內凳子上的清遠，“師弟，不如你來告訴主持，我體內的力量喚何名。”
清遠聞言不禁嚥了咽口水，他與姜澤北對視一眼，隨即又看向慧智，與對方疑惑的目光對上。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清遠緩緩開口了：“玄覺師兄體內詭異的力量，名叫鬼氣，我族傳聞那是修煉萬年惡鬼身上的鬼氣。
鬼氣是從巫族人手中傳出來的，當年，巫族人為了找到最適合飼養鬼氣的人，曾與突厥國師做了交易。
師兄這一身被侵入的鬼氣，是被突厥國師打入體內，他可能是看師兄的身體，是飼養鬼氣最好的皿器，才會如此所為。
師兄現在也許發病之時只是殺戮，再過不久他會永無止境的殺戮，還會食其那些被殺之人的血肉，直到變成一個真正的惡鬼。
鬼氣很霸道，它找到最適合飼養的皿器，就難以再除去，而且師兄已經飼養鬼氣七年之久，想要剝除，除非……”
“除非什麼？”慧智的面容肅穆起來，他臉上顯現出來的是從未有過的慎重。
清遠的睫毛不禁顫了幾顫，垂眸低聲道：“除非死。”
聲音很輕，卻足以後殿的所有人都聽到。
姜澤北站起身來，對清遠所說的話並沒有太大的情緒，他面對慧智主持輕輕頷首。
“主持，弟子不去想七年前的假設與如果，因為今時今日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您若是見到一塵大師，替弟子道一聲謝。”
慧智激動地站起身來，他不敢置信地望著清遠，又十分心痛地望著姜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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