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蓮華公主的話,宋錦那懸著的心方才落了回來,她看向身旁的白霜和綺萱說道:“到時我們再問問看吧,許是有什麼緣由在裡頭不便多言。”
“落秋她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的,定是事關小姐的緣故。”
“既然是落秋這般要求……”
白霜和綺萱二人同時說道,綺萱聽白霜的意思與她一般便沒再多說下去,而是伸手拍了拍宋錦的後背。
“不說此事了,你們今日有何發現?”
江河義將一碗湯一飲而盡,又重新盛了一碗放在一旁問道,說著取了一旁今日剛從下頭村子裡換來的乾糧遞給蓮華公主,示意她吃。
一說這個,眾人當即便正色起來,正喝著湯的白霜放下碗皺著眉頭說道:“匯合之地是在那頭的山腳下,我們今日在山上檢視了四周的地勢,只在那瀑布以右二里左右發現了一處只容單人行的小道可以直接翻過那陡坡,只是,那小道盡頭之處卻是個斷崖,根本無法順利下山。”
“不過,又尋了半日,離那不遠處,還發現了一個山洞,山洞頗深,裡面有一條河,我們循著過去發現是從上頭留下來的水,從那裡爬上去就到了現在這座山的後面,就是你們今日所尋之處,我還看到了你們的身影。”
蓮華公主聞言猛地抬頭看向白霜問道:“從那上頭能都順利下山?”
白霜與綺萱和宋錦對視一眼,稍稍遲疑了下,綺萱卻是說道:“那坡有些陡,但是那裡爬滿了藤蔓,我們試了試,若是準備一番用那些藤蔓做個藤梯,往下走卻是可以的,只是有些危險。”畢竟一不小心怕是就滾下去,命保不保得住就不一定了。
“你們那裡又如何,可能直通山腳下,逃開他們的追尋?”
他們計劃離開這裡,去的是平州城,現在要尋的便是從這山下去之後,能尋得路線迅速離開這片山林以最快的遠離這裡,而且能讓那索與史予他們那百人隊伍藏身的地方。
現在這片山林之中到處都有密探,不是西秦的便是南洛的,若是一不小心,怕是在等候期間被發現後圍剿,倒是麻煩的就是他們了。
只要離開了這裡,到半路左右就有左雲易接應安排,接下來就要容易得多了。
“我們這邊,”江河義頓了頓,看了蓮華公主一眼,見她沒說話便接著說道,“越是山腳下發現探子越多,還有好幾次發現西秦與南洛的人相遇打了起來,想要尋得白人藏身之地根本就不可能。若是我們真的從這邊下來了,要躲過這些人也需要一番細心規劃。畢竟每日他們行蹤不定,難免不會下山是與他們正面碰上,若當真碰上了,怕是會被耽誤而被追兵趕上,如此便不妙了。”
“那再尋別處?”白霜沉思了好一會兒問道,“可這邊是離他們出城最近的一處了,這山以西是西秦大軍紮營主地,再往東卻是離得太遠,那邊山很陡,光是爬上來到匯合之地就需要大半日的時間,入了夜卻不便在山中行動。”
“既然這條路最近,那便選這條。”蓮華公主忽的出聲說道,聲音微冷,“我與江大哥他們商量過,若是碰上那些探子我們再分道下山。”
“那接應的那些人又在何地候著,若是人來不及匯合又當如何?”綺萱連問道,“雖說分開可以引開人,但這裡畢竟是南洛的地盤,若是他們發現我們便很快會追上的,到時……”
“那就讓他們追不上。”蓮華公主冷冷的打斷她的話,見他們看著她,她接著道,“只要發出訊息南洛人在此地,那西秦的人必定會蜂擁而至,替我們攔住他們。即便分開之後我們沒有及時匯合,但是讓那些人一接到梨兒就迅速撤離的話,就沒什麼大的問題。我們這些人這些日在這山中四處奔走,怎麼也不會在這裡頭輕易被人逮住吧。”
眾人聞言又是一默,她的意思便是以尹映梨為先,若是他們落後趕不及匯合,那便依照這些日子對這地形的熟悉自行躲藏,尋機離開便是。
而且,利用西秦的人來幫他們阻攔追他們的人的步伐,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不用他們分出精力來應付。
可問題是,他們如何才能使得動西秦的人?
“啊,若是擔心怎麼聯絡西秦的人的話,白霜姑娘你們且可放心,我們自有辦法。”江河義看著幾人面露沉思依有疑惑便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般吧。這幾日就抓緊準備安排一番,不過那些人何時才到?”
白霜見江河義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也沒多問怎麼做,想起那索和史予二人便又問了一句。
“這裡就我見過他們二人,我明日便下山去候著,待人到了再帶著二人回來確認一番準確的路線和計劃,好讓他們也有心理準備。”
“那好,待明日再細細探查過後我們再議。”江河義笑著說道。
接下來幾日,他們都依照計劃細細探查準備著,在宋錦下山的第五日夜裡,那索與史予率領的百人抵達了那約定的沂林城山界外五里左右的一處山坳處。
二人又是聽宋錦簡單所述的準備之後便安排分散了人手,準備一番之後二人便隨宋錦回了他們所呆的山洞。
且說那一日越桀與被越襄喬打暈帶走之後。
越襄喬將他扶回了隔壁的院子,尹映梨現在所住的院子是越桀與原本住的,隔壁的院子則是越襄喬住的,將他安排在了隔壁的屋子,讓人給他收拾一番之後越襄喬才再次進屋去看他。
看著那因一日大戰而猶帶著疲憊卻依然俊美的面容,越襄喬嘆了口氣,心中竟有些後悔起來。
若是她知曉那個女子會令他這般瘋狂,變得跟另一個人一般的話,她便一早就阻止他了。
他自小便懷著與他人不一樣的抱負,是以他總是很刻苦,更是潔身自好,他有著非尋常人的孤傲,同樣的對女人更是不屑一顧。
可一旦對什麼有了興趣便會很執著,他一直都是冷靜的、睿智的又無情的,可他如今卻是為了這樣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幾近是要瘋了一般,令她為之心驚。
加之那個女子卻又非尋常女子,她無法想象,若是那個女子真的因為此事而對他懷恨在心,那麼,她當真會對他下毒手,那個女子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與他相像,心夠冷也夠狠,手段也非一般的利落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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