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紅著眼咬牙切齒的朝山下又沒入林中不見蹤影的那批人馬尖聲厲喝道:“越桀與,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當真是氣得腦袋都漲疼起來,渾身顫抖著,雙手緊緊握成拳,依能聽聞兩聲骨節清脆的嘎嘣聲,兩行淚硬生生從眸中滾落,不一會兒,她當即轉身就往回跑,迅速極快,連身後趙禮初喊她她都沒聽到。
趙禮初看著那鳥雀接連驚起的響動之處,雙眸迸射而出的同樣是那般強烈的恨意還有悲痛以及後悔,這一刻,那還有些猶豫不定的心卻是沉了下來,某個決定便由此而成。
綺寒和落秋二人已經看到了就在前面不遠處的人影,可卻見那黑色身影縱身一躍便又消失在視線之內,他們急追到陡坡邊,卻見那人已經落到馬背之上瞬間便衝出了老遠。
“小姐!”
二人驚聲大喝,可卻不見坐在越桀與面前的白色身影回首,落秋沒有停下直接朝下頭跑去,卻是不小心被那爬滿四處的藤蔓絆住,人直接從坡上滾落,嚇得綺寒縱身飛了下去,抱著她護住她的腦袋一道滾了下去。
“小姐,綺寒,快去追!”方才甩摔下頭不小心磕到一棵樹上,她眼前一陣眩暈站不起來,落秋揪著綺寒的衣裳哭著說道,“快去啊,快去啊!”
綺寒看著那已經消失在前方林中的人馬,沒有說話,將她放在地上當即就御著輕功追了過去。
落秋看著他走遠也漸漸的爬了起來,她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後頭,卻是走了與綺寒相反的方向。
終還是跟丟了,無論是四姑娘他們二人還是綺寒他們二人。
四姑娘直接出了後山到馬廄裡牽了馬就尋人去了,趙禮初則是回了後山可是卻沒看到阿十師兄人,而後只好與蓮華公主還有她帶的幾人追四姑娘去了。
落秋卻是後腳回了院中,見一個人都沒有,回屋取了些東西立馬也奔向了馬廄,猶豫片刻,卻是牽著隨風出了來,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折騰著下山了。
“阿錦,阿錦在哪裡?”
落秋一路騎著隨風到了半泠酒樓,人為進門就朝裡頭大聲吼道,嚇得掌櫃的連忙迎了出來。
“落秋姑娘……”
掌櫃的話沒說完,就聽到聞聲急急下樓的宋錦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落秋見她,立馬向前拉住她的手說道:“小姐被越桀與帶走。”
“什麼?”宋錦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她可沒忘記幾年前發生的事情,手足無措的看了眼掌櫃的,又看了眼落秋,“等下,我與你一道去,不,我先告知白霜一聲。掌櫃的,立即傳信給白霜,讓她速速去尋小姐,樓裡各事就擺脫於您老了。”
掌櫃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轉身往樓上走,宋錦上了樓同樣是取了些東西就與落秋匯合,這時綺寒卻是出現了,因著沒追上人也沒了蹤影,他便直接到了客棧想要匹馬追過去。
“阿錦,你可知越桀與如今都落腳何地?”
“不久前還聽聞他與越襄喬駐守沂林與聞人羿對峙了一個多月了也沒有見被攻下的趨勢。若是他帶著小姐離開極有可能會到沂林城。”
落秋聞言與綺寒對視一眼,就見她道:“不,亦有可能回了芝靈城。”
“他們確實是從這個門離開的,先打聽看他們走了哪邊再做決斷。”綺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個男人孤傲自大,心思深沉難測,極有肯能直接帶著小姐去了沂林城。何況,守住沂林城對於如今的南洛來說當是重中之重才使得他親自駐守,同越桀與一較高下。”
說起聞人羿,三人不由得想起當年被聞人羿追殺之事,雖說已經過了幾年,可若是那陰晴不定的越桀與對尹映梨還有必誅之心,那定還會毫不留情的動手。
更何況,如今尹映梨還成了越桀與不惜拋下沂林城前來尋的人,便是傻子也明白尹映梨對越桀與的重要性,也難保聞人羿不盯上將如同越桀與軟肋般的尹映梨。
跟他們想的差不多,可四姑娘卻是毫不猶豫的直接朝沂林城分奔而去,而落秋他們卻在路上尋著線索追蹤。
尹映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馬車裡,而且呼吸之間是陌生卻又甚是好聞的薰香味,背後的溫熱帶著心臟的跳動傳來,她當即傾身向前想要爬出這人的懷中,卻發現渾身發軟無力,險些栽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