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了穩情緒,再次問道,聲音竟是有些沙啞,他在壓抑著什麼,自從遇到她,他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連控制住自己都變得愈發的艱難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痛苦,歡喜卻又痛苦。
“放我走。”她忽然說道,“這毒本來是用在師兄身上的,只是不巧,公主的手腳太快,我向來不喜歡被人算計。師兄將我調查得那麼清楚,應當是瞭解我的性子幾分才是。”
“我不擅毒的,但也跟著師姐學了幾年,身旁也不少懂毒之人,聞人墨舞喜歡,我沒想到越無雙竟也喜歡,也不知曉是不是現今女子都喜歡用毒來彰顯自己的狠毒的,倒是令我頗為意外。”
“我險些死在聞人墨舞的手下,從那以後便上了心,身上藏的不再是解藥,毒倒是多了不少,看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尹映梨看著他臉色變了又變,笑道:“原來師兄也不盡看著像無情之人的。”
“尹映梨!”
他頗為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的咬著她的名字,那顫著的雙手忽然朝她伸去,她一如往常一般早有所察覺飄然後退。
“師兄還是第一次喚我的名字呢。”她笑得如往常一般,雙眸裡的冷意進斂。
“師兄不瞭解梨兒,梨兒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你心中以為的女子。放我們離開,師兄,只要梨兒呆在這裡一日,她便會離死亡近一日,七日之期,不長不短,用七日的時間逐漸沉睡,便也用七日之期走向死亡。梨兒給它取了個名字,七日花,師兄覺得名字可是動聽?”
越桀與覺得眼前的女子許是瘋了,也許他了解的不過是自己將其中的事情略去,將她看作能陪伴他一聲的完美女子,只是,她不是,她不過是一個瘋子。
越桀與冷笑著雙手握成了圈,額間青筋四起,他從未這般憤怒過,他沉聲道:“解藥給我,我放你離開。”
“只要我們離開了芝靈城,解藥自然會送到師兄手中。”
越桀與冷冷的盯著她,那雙眸子陰鷙而冰冷,心疼得讓他有些晃神。原來,他真的會愛上一個人,盲目而又可笑。
“來人,送她們出宮。”
身後走來的依舊是那兩個人,尹映梨笑著看了落秋一眼,落秋轉身就朝裡頭走,取了那日帶來的東西,越桀與才發現,今日,她身上穿的,赫然是那一日她進宮之時的衣裳,他不由得冷笑出聲來。
原本以為他將所有事情把控在自己手中,可是到頭來卻發現,被耍的卻是自己,還真是可笑。
尹映梨笑著道:“師兄,人並不是只有一個樣子,師兄怎會不知呢。”
越桀與沒有說話,聽著遠去的腳步,他的最後一句話就好像是一把利刃紮在他心口上一樣,他忽的全身無力,扶住了那桌子,桌上的書靜靜地躺在那裡,他忽的一拂,連著桌子都倒在了地上,他再一聚力,將桌子劈了個粉碎。
落秋走在尹映梨身旁,聽到身後巨大的聲響有些擔憂的問道:“小姐,會不會留有後患?”
“一開始便是如此,又何必再擔心這些。”
跟在身旁的二人聞言,氣得皆是臉都有些變了色,可是卻又不能動她,可真是氣急了他們。
剛出這宮門,就看到四姑娘笑嘻嘻的站在門口那裡,四姑娘朝她飛奔而來,一把撲到了她身上,尹映梨總是差點被她撲倒,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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