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她入師門開始,為了見她,做了多少不符合他身份之事,做了多少他從未做過之事,想起這些他就覺得自己甚是可笑。
第一次見她卻是在她入了師門七年之後,這份執著讓他都為之可怕,在見到她之前,他曾想過,若是在她入師門之時便見過她那麼如今是不是就不會有如此執著。
只是再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忽然發現,也許是命中註定,也許師父是知曉什麼的,比如,他會對她一見鍾情,一見傾心。
她就端坐在那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很普通很尋常不是對他笑的,可是他卻是一眼就跌進了她的笑裡,那就像是中了毒一般,猛然回神他已經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大殿中央,再一回神,他已經說出了他覺得這輩子都不會說出的話來,他想娶她。
多麼可笑啊,他當時都覺得是不是傻了,這樣的話他竟然能說得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之中,將他們陷於不義之中。
第二次是出門閒逛,走著走著就想著去見她一面,再次向她表明自己的真心,這樣她是不是就會明白他的真心呢。
只是,她連靠近他一些都避之唯恐不及,就好像見到了什麼不該見的一樣,他錯愕,更是覺得失落。
男女情愛,他曾以為不過是利益相連才有的,要知曉,他是南洛的太子,站在南洛頂端的,就連父皇都會讓著他啊,有誰能敵得過他呢。
為何,她會這般對他呢,他想不明白,看著她避他遠去心中卻是越發的執著起來。
聽聞她被聞人羿請入皇宮,他就想著要去將她帶回,聞人羿自是瞭解他的,只是他什麼也沒能做,再次得到她的訊息之時,她已經離開了燕都。
她所做的事情皆一一盡收耳中,天造地設,他開始有了這種想法。小皇姑告訴他,不要太執著,那個女子不是他的良人,只是,只有他才知曉,已經晚了,他已經非她不可了。
多麼好笑啊,若是在以前他到死怕是都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樣一日,也想不到自己竟是如此痴情之人。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即便她容顏不再如初,可是看著她,他的心底就湧出一股呼之欲出的慾望來,就這樣將她關在他能見到的地方。
可是她的笑容很冷,連話都那般無情。
“我已經向東祁皇帝再次請求娶你為後了。”他說道,神情不動,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她,“即便再次被拒,我亦是向你爹求親了。”
尹映梨抬眸看向他,神情清冷,那雙烏黑的眸子微眯,櫻唇微啟冷言道:“無論是誰,也別想左右我。”
越桀與早就知曉,她的執著在於尹家,只要提到尹家,她才會有不同尋常的反應,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
思及此,他的心陡然沉底,那雙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晦暗。
“你到底想做什麼?”尹映梨耐著性子,壓著自己內心的一陣煩躁問道。
越桀與轉身朝他的龍椅上走去,坐了下來,朝外頭喊道:“來人,將幾位安排下去,讓他們好生休息。”
“師兄……”趙禮初忽然出聲,他的雙手緊緊地扣著四姑娘的腰,四姑娘感覺到他的不安不禁回頭看向他,卻見他臉色沉沉的,似乎還有些難過,“讓我們出宮吧。”
越桀與看向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可要我送你回去?”
趙禮初臉色陡然一僵,扣著四姑娘的手抖了抖,他微低下頭低聲道:“梨兒有要事在身,師父還在觀裡等她,等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