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曾經呢,四姑娘大概也不知曉是何時這樣想的了。
她以前就不甚能喜歡與他說話,即便他每每回觀,她大多數時候也跟鍾隰華一般窩到一旁避而不見。
他長得甚是俊美,初見那時就甚是驚豔又驚恐,她從小什麼都不怕的,可唯獨對他心生畏懼。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他們原本就親近的卻是已經形同陌路了,老頭子也曾經說過她幾句的,但是她卻是充耳不聞。
小初一開始還親近他的,只是知曉他的身份之後,卻同她一般漸行漸遠。
他們是同門師兄弟妹,可是呢,卻是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那是心理上的,鍾隰華他們沒有人不喜歡的,可唯獨他他們無人敢接近,也喜歡不起來。
“姝兒,你還是這般討厭我啊。”越桀與也不惱,視線依舊越過她,落在了尹映梨身上。
“小師妹,你的臉,我讓太醫給你看看。”他並沒有自稱朕,他們不知曉他是何意。
四姑娘又想說些什麼,卻被趙禮初拉住了,將她拖到了一旁,結果被四姑娘掙扎了打了一頓,這一次,他卻沒有再鬆手,神色凜然嚴肅。
“不必了。”尹映梨笑盈盈的,“梨兒的臉治不好的,畢竟鵲雲谷的谷主都治不好,區區一個宮廷太醫又能如何呢。”
越桀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看向被捂著嘴,禁錮在趙禮初懷裡的四姑娘,四姑娘早就不掙扎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裡露出寒意,讓他稍稍有些遲疑。
“為何都這般避我唯恐不及?我不曾做過什麼令你們厭惡之事吧。”
越桀與以往並不會在意,也不會將這樣的話問出口的,只是,如今卻不知怎麼的就順口問出了。
這一次,他們的關係就好像無聲無息之間徹底破裂了,到底是為何呢?同門情誼,可他偏偏與他們不甚融洽,原本不在意的他此時卻是甚是在意。
尹映梨笑著,許久方才說道:“師兄貴為一國之主,與我們相提並論怕是會折煞我們。並不是避之唯恐不及,而是覺著無法與師兄相提並論罷了。”
未等他回話,尹映梨又說道:“師兄,為何舊事重提?”
越桀與深深看了她一眼,那雙幽深透著冷意令人看不懂的眸子與她那雙烏黑又清澈的彎彎眸子對上之時,互不相讓,令眾人覺得空氣似乎透著寒氣,漸漸凝固起來一般,有些窒息。
“為何不相信我說?”他反問道,“我想娶你為後是真心的。”
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子表白心意可是卻果斷遭到拒絕,令他不意外,卻又有些意外。
“師兄的真心是什麼?”
真心便是將她至於不義?他可知,他的心意將她與整個尹府以及傅府置於了什麼樣的處境?
若是真心,就能不顧她的意願,這般強求她入他的宮,阻礙她的腳步?
越桀與微微一怔,向她又走近幾步,可是尹映梨卻是往後退了兩步,始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如同那一日在祁臨城他尋她而來之時的時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