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要半月餘才到的嗎,怎麼這時候就到了?剛回來不先入宮面聖,則能就喝酒去?”
“唉,見著你就想喝酒了,又幾年不見了,皇上會諒解我的,走罷。”
莫連城笑著拍了拍尹墨尋的肩,將韁繩扔給身後的副將,讓他們先行回府休息,拉著尹墨尋就朝不遠處的拂清風走去了。
“殿下……”王忬扶著靳陌乾下了馬車,欲言又止的,看得靳陌竹不由得笑了笑。
“我自知自己幾分幾兩的,這身子亦是如此,你又何必再擔憂,若是我倒下了你們抬著我出來便是了。”
“殿下!”王忬臉色有些難看,“何必說如此晦氣之言。”
“哈哈哈……那便不必多言,我早去早回。”他說完便直接朝御書房裡走去。
“皇上,三殿下求見。”徐總管聽了小徒弟的稟告,看了眼外頭對靳天說道。
靳天提著筆的手頓了頓,寫了兩個字忽的就將筆放回了墨盒邊上,說道:“讓他進來吧。”
即便休息了三日,靳陌竹的臉色依舊好不到哪裡去。面白如紙,雙眼發青,雙頰為凹,饒是如此頹廢病弱不堪的狀態,走過來之時仍舊一副風輕雲淡之態,這般風韻唯有他身上才有的。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
“不必多禮,來人,看座。”靳天眉頭微皺,嘴唇微抿,頗有些不悅,“這副身子可是要折騰道無以復加之地方才罷休?”
剛要坐下的靳陌竹動作忽然頓了頓,他又站直了身子,以往總是笑臉相迎的他此時面無表情的望著靳天,那發白的雙唇微啟,他輕言道:“兒臣想趁著還活著的時候多折騰一番,畢竟活了二十多個年頭兒臣都不曾這般折騰過,這般死去活來的倒比此前覺得更痛快了些。”
靳天臉色當即一黑,他沉聲說道:“怎麼,今日是想對朕興師問罪來還是來諷刺朕來的?”
“父皇可是能允許兒臣的無禮?”
“你如今站在這裡這般與朕說話何時有禮?朕即便不允你可又是聽朕的?”
“為何,為何要這樣對她?”他重重的咳了兩聲,又忍不住大喘起來,身子有些不穩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靳天眉心猛地一跳,那雙微眯著的眸子迸射出狠意來,他冷言說道:“看來是興師問罪了。”他冷笑一聲,“她於你就這般重要,重要的不僅要違逆朕還不惜舍了你這條朕與你……朕好不容易才給你保住的命?”
“非要她的命不可?”
砰的一聲重響,靳天拍桌而起,氣息紊亂,怒瞪著靳陌竹厲聲喝道:“朕若是非取她性命不可,你便要拿你的命來威脅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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