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若有若無的加重了“要事”的語氣,齊肅聽後低著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笑意。
涼西郡受災一事本不算是很大的事情,但是尹墨尋特地在這裡提起穎陌河一事不知是何用意,是想勾起靳天的回憶以作威脅呢,還是想要自尋死路呢。
蕭莫笙聞言不由得捏了把汗,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尹墨尋,真希望他能夠看清此時靳天的臉色,不要再觸怒龍顏了。
就在這時,翰林院士大夫李晉成出列,恭聲道:“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靳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尹墨尋,隨即扭頭看向李晉成說道:“愛卿請講。”
“謝皇上。”李晉成微微扭頭瞥了一眼尹墨尋,示意他退下,見他仍站在原地,心中不由得有些著急,“臣幾人年前曾商議,今年春試增加了一項考試,想向皇上申請今年多選出幾位監考。加之考場場地受限,特想能增加安排考場在太學的側殿。”
靳天聞言,思索了一番後道:“關於此事,眾愛卿有何想法?若只是一年,當時無礙,但緊接著下來的秋闈亦是如此的話多有不便,若是愛卿有何想法可說出來,一同商討。”
說道選拔人才,不少人皆是接連出列,就在這時,李晉成趁機將他拉回了佇列,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我知你著急,但怎能如此魯莽,若是再,再……”
歷經沒有接著往下說,長嘆一口氣,歸了位,與蕭莫笙第一眼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憂慮。
他們皆知尹墨尋愛女心切,若是他們自己的女兒亦是受到如此傷害,他們定亦是無法忍氣吞聲的,但是,這時機不對,靳天陰晴不定的,他難免不會被有心人利用此機會重傷,害他連位子都保不住,更別說替女兒討回公道了。
靳陌乾看著尹墨尋那有些沉的臉色與齊肅那看似平靜卻頗為幸災樂禍的模樣,心雖有不忍,但是終究腳都不曾能挪出半分。
他已經得到確切訊息,尹映梨傷到了臉,怕是毀容了。心中雖然有憐惜,但是卻安心了些。
就如他父皇所說的那樣,他作為東祁的繼位者,怎能為了兒女私情而枉顧朝中大事呢。
三國聯姻一事,西秦公主嫁與尹胥曄為妻,若是尹映梨再遠嫁南洛為太子妃,這是何等無法估量的威脅。
原本朝中這幾年局勢已經不甚穩定,尹墨尋被齊肅壓得有點死,使得齊肅勢力一邊倒,出了個嚴景源後又穩定了些,而尹家與西秦十公主聯姻本能穩住如今這個局勢,但是南洛太子的出言就像是一驚雷一把,炸得朝局瞬間不安起來。
別說齊肅,怕是朝中不少大臣都對此事頗有意見,更別說他的父皇了。
當日他只是直覺不能讓尹映梨嫁給越桀與罷了,那一刻不過是處於想要的東西要被人搶了去的衝動。
經過父皇的一番點醒,他才發現事情遠比他想要的複雜得太多,牽扯到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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