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祿瞬間來了精神,直點頭笑著應道:“是,公子。”
第二日,奚韶雪剛用完早膳沒多久,奚家夫人便領著一位身著奇特,滿頭銀絲,佝僂著腰身的外族老人走了進來。
老人說著奇妙的外族語言,身旁的一位穿著同樣衣裳的十四五歲的姑娘蒙著臉,帶著頭巾,只露出一雙眼睛,跟老人說著話。
“爺爺說,讓你把上身衣裳脫了,頭髮的發冠摘了,額飾也是,將鞋子脫了,將雙腿露出到膝蓋上一些,然後站在他面前,他看看你的身體。”
奚韶雪聽後一愣,隨即看了眼屋裡的人,奚家夫人將下人都遣了出去,本來也想讓桑祿出去的,但是奚韶雪讓她和桑夷都留了下來。
屋裡只剩下異族老醫者及其孫女,還有奚家大祭司、夫人以及大公子。
桑祿服侍著將外裳、中衣褪了下來,裡上衣也脫了,只留下捲起褲腿的裡褲。
眾人看到褪下里衣的奚韶雪時倒吸一口氣,奚家夫人捂著嘴向前來,摸著他身上的斜著的那條傷疤問道:“這,這傷,是怎麼一回事,阿雪?”
大祭司看到的時候亦是一驚,他們可都未曾見過奚韶雪受過那樣的重傷,這傷疤是何時留下的,看著好像有好些年了,疤痕都淺了。
奚韶雪笑著說:“你們莫擔心,以前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下拉傷的,我沒讓桑夷和桑祿告訴你們。”
奚家夫人手都在顫抖,看了看奚韶雪身後的兩人,桑夷和桑祿低下頭,隨即跪在地上,請求恕罪。
奚家大公子奚安霽盯著奚韶雪身上的傷眉頭微皺,狠瞪了跪在地上的兩人。
“母親別怪他們,是阿雪自己不小心受的傷,若是因為我的任性害得他們受罰,我亦是過意不去。”
“阿雪……”奚家夫人收回手,站回大祭司身邊,伏在他身上,眼裡早已掛上了淚。
“你們起來吧。”奚韶雪說到,“現在先看看我的眼睛,醫士還在等著,可不能怠慢了。”
“是是是。”奚家夫人連連點頭,抹了抹掛在眼角的淚水。
他的孩子,自從醒來就變了個人,以前什麼事情都不會與他們說,現在亦是如此,她都不知曉該如何與他相處了。
明明笑臉盈盈的,溫柔得緊,但是卻帶著莫名的疏離感,好似不是他的孩子一般。
奚韶雪站在那裡,少女翻譯著老人的話,指示著奚韶雪如何動,老人看完後給他把了脈,仔細地觀看了他的雙眼,面色有些凝重。
這一診就是半個時辰,見老醫士面色凝重,眾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少女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極其深邃,沒有太多情緒,見眾人這般緊張說道:“爺爺說,他當年中的毒還未驅清,身子底子雖看著好,但是卻是沒痊癒。你的腿是不是偶爾會不知緣由的痛,嚴重的話偶爾會抽筋,並且會咳血?”
說道咳血時,屋裡的人瞬間倒吸一口氣,桑夷和桑祿面面相覷,兩人都表示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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