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御行帶葉念桐去吃的正宗粵菜,廣東老闆,說著一口帶著廣東口音的普通話。。跟厲御行好像是舊識,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是同學。
聽說這位老闆還是一名出色的畫家,葉念桐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敬意,沒想到這小小的餐館裡,還藏龍臥虎。據說他都是隨興而作,他的畫作在歐洲被豪門貴婦們競拍到了一幅幾千萬,實在牛逼。
他本人長得挺帥。看衣著,不像藝術家,反倒像廚師。知道厲御行要帶她過去,他閉門謝客,只接待他倆。
他人不像藝術家,但是他的餐廳卻處處充滿藝術氣息,餐廳中央的鞦韆,靠窗邊的吊椅,還有那些古古怪怪的擺飾,顯得另類,又彰顯出他個人的獨特魅力。島叉引弟。
厲御行攬著她,向好友介紹。“我愛人葉念桐。桐桐,這位是李木,有名的畫家。”
“你好,初次見面。沒有帶禮物就上門叨擾,實在不好意思。”葉念桐看著眼前扎著頭髮的男人,顯得有些侷促。
李木紳士的彎了下腰,“不用客氣,御行的老婆。也是我的老婆……,不是,我是說是我的朋友,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不要拘束。”
厲御行瞪了他一眼,他縮了縮脖子,誇張道:“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葉念桐“噗哧”一聲樂了,突然就沒剛才那麼侷促了,李木笑著請他們坐,“你們坐一會兒,我去做飯,今天請你們吃大餐。”
兩人目送他進了廚房,葉念桐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御行,這裡好有創意啊,等回去了,我們把梧桐院也設計成這樣子。”
厲御行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手臂鬆鬆的環著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只要你喜歡,推了重建都沒關係。”
“說得我像蘇妲己一樣,我才不會這樣呢,更何況我喜歡現在的房子,有種三四十年代的懷舊風。”葉念桐笑眯眯道,被他摟在懷裡的感覺很舒服,但是他們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這樣好像不太好。
不過厲御行從來不會考慮好不好的問題,他想抱她就抱了,才不管是在誰的地盤上,“你喜歡我們現在的房子,那你喜歡房子裡的人嗎?”
葉念桐心裡甜絲絲的,卻偏不如他的意,說:“那要看房子裡的人對好不好,對我不好,我就不喜歡他。”
厲御行急了,收緊手臂,“我對你不好麼?”
“你什麼時候對我好了,就知道壓榨我。”葉念桐墨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餐廳裡掛了好多話,有抽象的,還有現代藝術的,卻獨獨沒有人物畫。這些風格,看得出來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厲御行神色緩和下來,咬著她的耳珠,感覺她的身體在他懷裡輕顫,他聲音裡了一抹誘哄,“我那是疼你,你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女人慾求不滿,我每天把你喂得飽飽的,不好麼,嗯?”
葉念桐臉頰頓時火燒火辣起來,他的話下流卻不猥瑣,反而有著屬於他的傲嬌與自得,她羞得抬不起頭來,反手捂住他的嘴,“你別說啦,羞死人了。”
“看來以後我要多說多做,才能讓你早點習慣。”厲御行輕笑道,就喜歡看她這副模樣,每次看見,他就特別有感覺。
“厲御行,你再說我生氣了。”葉念桐羞赧極了,這裡不是他們家,萬一被李木聽了去,她就不用做人了。
厲御行瞧她真的惱了,他不再調戲她,與她一起欣賞畫作,偶爾還點評一二。葉念桐專心聽他說話,她腦海裡頓時掠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她看過慈善晚會的宣傳冊,厲氏每年拍賣之物,都是豪門闊太太的珍藏,那些東西固然價值不菲,但是總是去拉她們贊助,久了也會惹人厭煩。
今年她想別出心裁,大膽引用這些引領新潮流的藝術家的畫作來進行拍賣,李木是風靡歐洲的繪畫大師,如果請他幫忙畫一幅畫,也許能夠解決一些問題。
她有好勝之心,絕不想在她操辦慈善晚會的第一年,輸給厲家玉,今年她籌得的善款,一定要超過厲家玉去年的數字。
葉念桐如是想著,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李木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看著背對他站在他畫作前欣賞的一對壁人,忽然被觸動了作畫的靈感,他連忙放下盤子,走到畫板前,聚精會神的畫起來。
他靈感如泉湧,手指下畫筆如有神,這一幕溫馨深情的畫面很快躍然紙上。好久好久,他沒有這種創作熱情了。許久後,他放下畫筆,沒有打擾那對相擁的夫妻,轉身進廚房繼續做晚餐。
一個小時後,李木做了一桌粵菜,招呼他們入席,葉念桐看著眼前豐盛的晚餐,驚訝道:“這真的是你做的?”
“你看到這裡還有別人嗎?”李木一副捨我其誰的臭屁樣,說起以前他們在美國的事情,“我跟御行他們在美國留學,天天暑條啊漢堡啊土豆泥啊,吃得我們想吐。後來我們就開始自己做飯,說得我這一手廚藝,還是被他們幾個給鍛煉出來的。華少啊,只會玩女人,讓他玩刀,會出流血事件,遇樹啊,就是一老學究,悶騷的很。陸澤吧,讓他拿手術刀可以,拿菜刀,他會讓你吃不下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