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不滿的嘀咕,厲御行瞪她,還故意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了舔。這下她的臉全溼了,被雪風一吹,臉頰生冷,她捂著臉,鬱悶的瞅著他,“你好惡心啊,我臉上全是你的口水。”
厲御行氣得臉都綠了,鐵臂一伸。將她緊緊鎖在懷裡,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一邊咬她的唇瓣一邊悶聲道:“嫌我惡心了?”
葉念桐被他吻得嬌喘連連,整個身體都軟得掛在他臂彎上,雙手下意識抓緊他的羽絨服,不知道是要推開他還是要將他拉得更近,她喘得說不出話來,雪地裡,她的臉兒被紅色羽絨服襯得更是水靈,厲御行放輕了動作,一下一下的吮著她,就想這樣。跟她吻到天長地久。
他小狗舔似的吻。讓她一陣心悸。自從她簽了離婚協議書,被及時趕回來的他給阻止了後,他好像就特別黏她,只要逮到機會。就沒完沒了的吻她,就好像要把後半輩子的吻,都吻夠一樣。
她明顯感覺到他有很重的心事,但是他什麼都不說,讓她很不安。越幸福越不安。就好像這一秒還在天堂,下一秒就有可能掉進地獄,那麼不踏實。
厲御行逐漸放開她,他氣喘吁吁,飽滿的額頭抵著她的,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癢癢的,他啞聲道:“還敢不敢再嫌棄我了?”
葉念桐全身無力,星眸半睜,瞧著他一副她再敢說他噁心,就要吻到她說不噁心為止的表情,她連連搖頭,嬌憨道:“大少爺,饒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厲御行唇角微揚,心情好轉。是他太敏感嗎?聽到她說噁心,他竟聯想到他以後要是連自理能力都沒有的情形,他無法想象那個時候,她守在他身邊,會是怎樣的絕望。
心驀地揪緊,他環著她的手臂用了些力道,葉念桐吃疼驚呼,“御行,我快不能呼吸了。”島布醫劃。
厲御行嚇得猛地鬆開她,他低頭審視她,見她沒事,他才安下心來,上前兩步,屈膝蹲在她面前,“桐桐,上來,我背揹你。”
想揹她,想把今後他再不能做的事,都在這段時間裡做完。
葉念桐看著他寬闊的後背,她怔了怔,“怎麼突然想揹我了?”
厲御行轉身,雪地裡,他五官越發俊雅出塵,他目光深邃的看著她,笑道:“我想讓你知道我背上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葉念桐呼吸一滯,記憶倒帶,回到十年前的一小門前,他是一個路人,卻將她舉在肩頭,給她撐起了一片無雨的天,那時,他二十歲,她十歲。
如今他三十歲,她二十歲,他們穿越了時空,再次相逢,並且有了這麼深的交集,這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事。如今,他蹲在她面前,說要揹她,她感動之餘,很想哭。
“快點,別傻站著。”厲御行久久等不到她爬上來,忍不住催促道。
“嗯。”葉念桐哽咽,張開雙臂撲到他背上,將腦袋埋在他的肩窩。厲御行雙手捧著她的腿彎,站起身來。小傢伙很輕,在他背上一點份量都沒有,“桐桐,會唱歌嗎?唱首歌給我聽。”
葉念桐吸了吸鼻子,她偏頭想了想,這麼溫馨的時刻,她其實有很多歌可以唱,但是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陳奕迅的《十年》,她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怎麼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遊
成千上萬個門口
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