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涵一愣,眉頭皺了起來,看向嚴程。嚴程點了下頭道:“確實如裴小姐說的。”
嚴程同時也驚訝裴如意這樣單刀直入,連個開場白都沒有,讓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而裴如意要的,就是儘快解決問題。翁涵是一條蛇,在這裡坐久了,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咬你一口。
翁涵眼波流轉,對裴如意是根本一點都不信任的。她道:“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裴如意道:“只憑我還在。”
翁涵眼睛倏地睜大,目光中透出幾分惱怒來。
裴如意道:“你恨我入骨,不就是覺得我能影響到陸天朗嗎?你覺得我是你操控他的絆腳石,不是嗎?”
翁涵捏緊了拳頭,裴如意注意到她的手指骨都冒出了青白色。
裴如意唇角勾了下,透出幾分冷意說道:“我不知道該叫你什麼,你並非陸太太,就暫且稱呼你為翁夫人。”
“翁夫人,其實你對陸天朗並非沒有一點母子感情的,是不是?”
“你潛意識的把他當做了你的絕對所有物,你不允許任何人影響到他,能影響他的人,只有你,只可以是你,所以你恨我。”
生活中有很多單親家庭的男人成婚後,婆媳問題特別嚴重,其中一點原因就是婆婆不喜歡媳婦分去了兒子的注意力,她們會覺得惶恐,覺得失落。
翁涵恨陸天朗,恨他身上流著陸峰的血液,可在潛意識中,她又不能否認陸天朗是她唯一的血脈,是她懷胎十月,從她身體分離出來的。
她把這個兒子當做工具,無情的利用著他,讓自己從報復中找到平衡,找到快感。
在這種快感中,就包括這個兒子聽著她的話,在順著她的心意走她安排下的路。
她或許從沒親手照看過陸天朗一天,卻不能否認她一直在關注著他。
不管這種關注是善意還是惡意,血緣,是最否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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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意是女人,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感受著作為單親媽媽的心裡變化,她也恨傷害了她的人,想那個人不得好死。
翁涵的經歷要比她更為複雜,讓她的心扭曲到了極致,泯滅了自己母性的一面。
裴如意可以聽到翁涵沉下來的呼吸聲,她像是被刺到了似的,面色難看。
“你閉嘴!”翁涵惱羞成怒了起來,“我真後悔沒有早點殺了你!”
“你殺了有用嗎?”裴如意笑了起來,“陸天朗從你身體裡分離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是個獨立的人。不管你怎麼把他摁在你的模子裡,他都不會完全的成為你想要的人。”
裴如意加重了語氣,再說道:“他是個人,不是你的私有工具。”
說完,她試著放鬆了一些,淡淡的看著翁涵,給她思考空間。
嚴程看了一眼裴如意,終於明白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有些癥結,或許真的只有她們女人才能理解。
……
裴如意沒有等到翁涵是否休戰的承諾,她來,把她想要說的話說開,並且警告她別在她的身上打主意,然後離開。接下來,就是嚴管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