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周遠之垂首淺笑,“我還是更喜歡遺夢珠中那個會揪我耳朵的葉染眠。”
寒玉抿唇輕笑:“既如此,那孤便將遺夢珠送給你。”
金線壓邊的袖子動了動,從腰間的白玉腰帶中摸出一顆圓滑的珠子。
寒玉將它放在手帕上,推給周遠之:“願你不負初心,成為我寧國肱骨之才。”
“謝殿下賞賜,若是畫溪能在宮裡平平安安的終老,臣定然為殿下鞠躬盡瘁。”
“不錯。”寒玉看他將手帕收入懷裡又輕輕摁了幾下,眸中有笑意閃過。
轉過頭下旨:“男子非宣召不得入後宮,孤便讓雲臻自由出入宮闈,如何?”
“謝殿下賞賜。”
這封旨意,妥妥的暖了周遠之的心。
雲臻也收起了那不情願的神色,俯身向寒玉謝恩。
“傳我旨意,重開相府,著戶部趙伯詠督辦好好修繕。”
“是,屬下即刻去通知趙公子。”
“等等。”寒玉掃了眼雲臻,抬眸,“茲有永國陳雲臻,封宜郡主,食邑兩千。”
雲臻驚訝的看過來,又看向周遠之。
周遠之只是笑了笑,示意她謝恩。
雲臻雖然不喜歡寒玉,但吃人嘴軟拿人手軟,也只能彎腰:“謝殿下恩賜。”
“住在何處?”
“城內的永和客棧。”
寒玉一時間沒想到那家客棧在什麼地方,微微皺了眉頭。
破軍俯下身悄悄提醒:“芙蓉街最大的那家。”
於是剛才就皺起的眉頭現在皺的更緊了。
“孤在城外有所別院,你們且先去那住下。”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寒玉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出了門,有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
雲臻氣呼呼的坐上去,氣鼓了臉:“她怎麼比本公主還要囂張,明明都一樣的!”
“慎言。”周遠之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她的品階可比你要高。”
“就因為她是長公主嗎?”
周遠之微微搖頭,看著雲臻的眼睛:“因為她是攝政的長公主。”
萬人之上,等同帝王。
送走了周遠之夫婦,寒玉舒了口氣,抬手捏著眉心有些苦惱:“有人護著可真好啊。”
“殿下是說宜郡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