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纏鬥在一起的劍意將整座宮殿捲入其中,霎時間,塵土飛揚,屋舍搖晃,頭頂有細碎的木屑落下。
破軍暗道一聲不好,急急退出殿內。
殿外,屍首遍地,沅王已經被晉王的人壓下。
貴妃等人也被人從牢裡帶了出來,晏杭一身血跡靠著石獅子半死不活。
待看到破軍從殿內退出後,眾人才將目光放在搖搖欲墜的大殿。
晉王斜了破軍一眼,有些不悅:“怎麼還沒有解決?”
“遇到個比較棘手的人,有些麻煩。”破軍回完話,走到晏杭身邊扔過去幾瓶藥。
在對方稍顯疑惑的眼神裡,破軍壓低了聲詢問:“火藥帶了嗎?”
“剛才在牢房用光了。”
破軍低聲罵街。
突然,殿中傳來暴響,眾人齊齊看過去。
只見兩道身影從殿中躍出,從頭頂飛過落在大殿前的華表上。
明黃色的身影從門口摔出來,沈願棠急急喊:“破軍!”
“是!”破軍飛奔上前,將刀架在永帝脖子上。
華表之上的沈願棠捂住胸口,青絲散落在肩後身前,手裡的叄兩劍碎的只剩下劍柄。
灰袍也沒好到哪裡去,一身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手裡刀豁了好幾個口子。
沈願棠看了眼手裡的劍柄,隨手拋下。
“宗主!”破軍揚聲呼喊,將背後屬於沈願棠的那把白色油紙傘甩槍似的遠遠拋過去。
沈願棠接了傘,握住傘柄一抽,將傘面重新拋回去。
眼前的灰袍已經捱了很多刀,但身上連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
沈願棠想起幼年時曾看過的一部古籍。
書上說:活死人,死而不腐不僵,面容如生,常以用邪術驅使,害人性命以洩私慾。
這種東西陰氣甚重,害怕陽光和烈火。
可惜,現在沒有太陽,天色灰濛濛的。
而且這人武術不低,一招一式極為古板,約莫是沿用了生前的習慣。
沈願棠微微垂眸,忽然間有些想師父了。
“沈城主,朕的性命不太好取。”
“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薛楊氏怎麼會喜歡你這種話癆呢?”
提到薛楊氏,永帝泛青的臉上漲起一層不正常的紅,抬手指著沈願棠指尖都顫抖。
許是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便急急給灰袍下指令:“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