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柏氏偏頭看他,乖順的任由對方攬著自己的腰往桌邊走。
柏南拿過柏氏用過的碗,倒了滿滿一碗水:“她走過的地方連個腳印都沒有,呼吸沉穩,身姿挺拔,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這樣的人咱們可解決不了,真動起手來那咱們可就只能乖乖被綁好帶走了。”
“誰要綁你?”柏南喝完了水,將頭輕輕靠在柏氏肩上,“她也是個苦命人罷了。”
柏氏沉默片刻,伸手抹了把柏南的額頭,將那一頭的汗水抹去,“頭疼了?”
“恩,有點。”
“該,誰叫你風寒不喝藥”。
柏南委屈:“誰說病了非得喝藥,我身體好還不成?”
“你到底喝不喝?”柏氏當即朝柏南的耳朵伸了手,大老爺們手勁大,疼的柏南連連求饒。
回到家裡,晏尚倒是已經起了身,在院子裡揮著鋤頭,準備翻土種個菜園子。
如果不是那層翻了只有一指深淺的土,光看架勢,沈願棠還以為晏尚是真的會。
“你不覺得有點淺了嗎?”
晏尚低頭:“淺嗎?”
沈願棠徑直走過去,拿起鋤頭往下一紮,再往側面一翻:“這個深度才行。”
晏尚低頭看著那個比前邊深三倍的深度,默默回頭:“還會種菜?小看你了。”
“豈止種菜,我會的還有很多。”沈願棠抱臂站在旁邊充當監工,“木頭活也會。”
“早知道就不用麻煩柏師傅了。”
“我可不會空手變木頭。”沈願棠伸出白淨的手掌,左右翻看。
那手空空如也,只有日益增厚的繭子,和因為天色轉暖而漸漸紅潤的掌心。
人再強大終究還是人,不可能空手變出什麼。
就算是變戲法,也該有個工具,將懷裡的魚缸悄無聲息的挪到手裡。
而不是乍然出現。
沈願棠出門的時候,除了隨身的幾件衣服,就是靜室裡的那幾件東西。
怎麼可能想到現在出門了還要做木匠活?
“使團啟程才兩日,下午會有人送一匹快馬到這,你會追上他們的。”
晏尚頓了頓,手上的動作不停:“本大人就是喜歡這裡的山水。”
“你不能留在這裡,寧國回去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你處理。”
“風仲翡已經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你可以替他做一次,卻不能替他次次。和親一事我已經囑咐過了,你不必擔心。”
沈願棠垂下眸子,背過身去,低了聲音:“你在,我會很為難。”
身後鋤地的聲音跟著沈願棠的這句話消失了。
晏尚將鋤頭放在一邊,靜靜的放下挽起的袖子,不發一言的進了屋。
像是無聲的抗議。
從十年前離京開始,沈願棠從沒有傳回一絲一毫的訊息。
十年之前,他們相處過的曾經,那些情分,那些約定,都隨著未央宮那場大火燒的一乾二淨。
半柱香後,沉悶的聲音從房中傳出:“沈願棠,你心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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