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願棠離開寧國之後,替身上位,晏尚一眼就認出那不是本尊。
此後更是經常找由頭和替身對著幹,以至於後來朝臣們都以為是愛而不得、由愛生怨。
往後再求晏尚的時候,再不敢提沈願棠半句。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太傅府裡發現了一個和沈願棠身形有些相似的人。
自此才開始按照沈願棠的標準選美人,送給晏尚。
只是可惜,沈願棠極少露面,見過她的人寥寥無幾,找也不好找。
現如今晏尚府裡的那幾位,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和晏太傅的心上人相似。
兩人在馬車上耳鬢廝磨,到了驛館時又恢復成了往日那般相敬如賓的樣子。
風仲翡看著沈願棠頸側那親密的痕跡,神情有些複雜。
等沈願棠進了房間後,喊住晏尚:“太傅,沈城主可不是一般女子。”
晏尚愣了片刻,看向那扇門垂首淺笑,那笑裡多有親密:“臣有數。”
第二日晨起
雲江王與周遠之為首的使者,前來為他們送行。
到了沈願棠房門前的時候卻撲了個空,推開的房間空無一人,甚至沒有一絲灰塵。
風仲翡恰好抱著一份食盒路過,好心對周遠之說了一句:“沈姐姐說不喜歡別人送她離開,已經先行一步了。”
周遠之點頭,目光和跟在後邊的晏尚撞在一起。
兩人好像有什麼仇怨,橫在他們空無一人的中間,莫名的拉開了那麼大的距離。
連風仲翡都忍不住私下詢問:“太傅和周丞相有什麼過節嗎?”
“並無過節,陛下為何有此一問。”
“朕總覺得你們二人之間怪怪的,好像有些敵意。”
“陛下費心了,臣只是單純不喜歡永國這些虛偽的做派。”晏尚俯身,讓風仲翡撐著他的手臂上馬車。
等風仲翡坐好之後,晏尚也上了後邊的馬車,準備啟程。
至於雲江王想說的那些話,晏尚通通攔了回去,沒讓他和風仲翡過多接觸。
出城不過數里便是長亭
有個披著黑衣的少年站在亭中等了許久。
“哥,自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好好保重。”
晏尚抿著唇,抬手捏捏晏杭的肩膀,也有些不捨:“好好幫她。”
雖然當初吵過一架,甚至讓晏杭不計一切的離家出走。
但他們始終是有骨血親緣的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
“你放心,在我心裡,她永遠是嫂嫂。”
這話不僅是對晏尚的保證,也是晏杭對自己的提醒。
沈願棠再怎麼好,心裡裝的也是別人,無論對晏杭怎麼關心,都是出於一個人:晏尚。
“那座鎮子人不少,你讓她注意安全,我先回了。”
晏杭正要轉身離開,身後的哥哥忽然拉住他的胳膊:“你說的對,我確實該提醒提醒她,只是這路忘記在什麼方向了,你替我指一下。”
晏杭心頭警鈴大作,三個字砸在腦袋上:禍事了!
那是一個離京城並不遙遠的小鎮,有往來的行腳商人駐足。
那裡只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小到轉身都能看清所有的佈局,僅僅容許一個人的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