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願棠許下一年之期的時候,周遠之還在想,喜歡不喜歡也沒關係,日久生情的例子有很多,他們也會是其中一個。
就像師明旭和薛月見那樣,不也生活的很好嗎?
可是婚禮前夜,沈願棠跑了。
還留下那樣一封信。
所以周遠之類似於報復的進宮,找到雲臻說要娶她為妻。
是想看看沈願棠到底會不會生氣,會不會發現他在心裡的不同。
可是周遠之失算了,沈願棠沒有出現。
即使後來出現了,也沒有生氣。
周遠之在沈願棠心裡,和尋常人並沒有不同。
可現在,一切被攤在桌面上說的明明白白。
周遠之再也不能抱著一絲幻想,幻想著沈願棠還有喜歡他的機率。
這場自欺欺人的夢境,到底是要醒了。
“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自然可以。”
“你的頭髮....是為誰白的?”
沈願棠低頭勾了抹白髮,眸子閃了閃:“那與你無關。”
周遠之的眸子漸漸暗下去:“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嗎?”
“本座從不與心懷不軌之人打交道,可週相若是為了兩國交好,本座自然歡迎。”
“我明白了。”
沈願棠回頭看了看院裡的臘梅,毫不留戀的轉身回房。
第二天早上
沈願棠早起片刻去驛館取了早飯,重新回到小院。
兩人吃過早飯後,沈願棠將之前藏在門邊的鑰匙交給小香:“在這安心等著。”
“城主不和我一起嗎?”
“離開太久驛館那邊會起疑心。”沈願棠拿起白底金紋的面具重新帶回臉上。
小香站在她身前,伸手繫好領帶,忍不住發問:“城主為什麼總是要帶個面具?”
“掩人耳目罷了。”沈願棠微微仰頭方便她動作,“不可跟他人提起。”
“我懂,城主放心。”
小丫頭年紀小,涉世未深,沈願棠還真有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