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永國要待不少日子,你要是喜歡,我每天給你做。”
“那當然好,那就勞煩姐姐了。”
沈願棠笑了笑,將那盤雞肉往前推了推,示意風仲翡多吃一點。
用過午飯,兩人坐在窗下看雪。
之前的幾個月是玉螢住在這裡和沈願棠作伴,不下雪的時候兩個人就在外邊切磋技藝。
下雪的時候就回到屋裡下棋品茶。
正所謂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沈願棠看著屋外忽然飄起的白雪,嘆口氣重新溫上了一罈酒。
“姐姐,女孩子家不要老是喝酒,傷身體。”
“男孩子家不要老是喝酒,喝醉了容易出事。”
兩人說完,相視一笑。
沈願棠捏捏風仲翡的肩膀,淺笑:“別擔心,宴會上不會喝多的。”
風仲翡只好點頭,目光憂慮的看著她手裡那盅酒。
窗下的棋盤還擺在那裡,沈願棠卻不願意和風仲翡下棋。
兩人乾坐在窗前坐了一下午,等到天黑,做飯吃飯,坐在火爐前烤栗子和紅薯。
吃完之後,躺下休息。
沈願棠從暗格裡摸出那顆遺夢珠握在掌心,等掌心焐熱之後又將它放了回去。
背過身剛打算睡覺,那邊風仲翡忽然說話了:“姐姐,你為什麼不關心我在想什麼呢?”
他已經在炕上翻來覆去很久。
白天的時候想問,卻又怕萬一什麼時候有人來,以至於尷尬。
現在是黑夜,對方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就當是自己的一場夢。
就算不回答,風仲翡可以當做沈願棠已經睡著了。
但沈願棠沒有睡著,所以她睜開了眼睛,過了片刻才回答風仲翡的話:“在想什麼?”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你只會安排我做這些或那些,而不是問問我的想法。”
沈願棠沉默片刻:“從頭到尾只要你表達出一點不喜歡,我絕不勉強。但你沒有,我只能按照已經安排好的路線幫扶你,這是我的責任。”
“所以,其實我不喜歡的事情你不會勉強我的,對嗎?”
“你是君,我是臣,臣子只能建議而不能代替你做抉擇。”沈願棠看著頭頂的木頭,眼神淡淡的。
“我可不敢把一城之主當臣子,不然回頭太傅又要罵我了。”
“他經常罵你?”
風仲翡點頭,忽然想起沈願棠看不到,於是又恩了一聲:“也會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