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姑娘站在灶臺前,忙活著鍋裡的炒菜。
“什麼菜?”
白衣女子登時回頭,面容嬌豔肌膚雪白,不是沈月見又是誰?
看到沈願棠後,面上流露出喜不自勝的表情:“宗主!”
沈願棠脫下披風,露出身上那席火紅色的嫁衣,在桌前落座等著沈月見的菜。
火爐上溫著她最喜歡的花雕酒。
等沈月見忙活完,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了。
佈置完飯菜,徑直跪在沈願棠身側,低著頭:“請宗主責罰。”
沈願棠伸出筷子夾了個香菇:“味道不錯,手藝有進步。”
“請宗主責罰。”
沈願棠拿起勺子嚐了嚐雞湯:“這個有點鹹了。”
“宗主。”
沈願棠拿過溫好的酒倒了滿滿一杯:“當初讓你出賣我,目的是為了激起沅王和晉王的矛盾,獲得沅王的信任,你做的很好。”
“可是你和周相他……”
“許是天意。”沈願棠淡淡垂了眸,手指落在袖口上來回摸索,“晉王動手突然,不怪你。”
沈月見低著頭開始哭,默默無語掛了兩行熱淚。
後來變成了小聲的抽噎,哭的沈願棠眉心皺起。
雖然沈願棠一直覺得禁山上過於安靜有些不喜歡,但如果不安靜的代價是現在這樣的哭聲,那她寧可安靜點。
“哭完回寧國,別耽擱。”沈願棠將手裡那壇酒放到沈月見手裡,“接下來的事情別讓我失望。”
沈月見看著那壇酒沉思片刻,伸手接了過來,抬起袖子輕輕拭去面上的淚痕。
舉起右手伸出三指:“我沈月見今日在此立誓,傾我一生效忠少帝,如有違背,則令我死後挫骨揚灰。”
沈願棠沒回答,擺擺手讓她下去。
從此之後,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都不會再有沈月見這個人。
這不是懲罰,卻也不是獎勵。
沈月見離開之後,偌大的禁山上又是隻有沈願棠一個人了。
站在門口嘆口氣都有迴音。
沈願棠站在門口悄悄目送沈月見離開,出神片刻後,被這山上的冷氣勸退回屋。
屋裡炭火燒得極為旺盛,沈願棠搬了個小倚子坐在火爐邊重新溫了兩壺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