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這麼放信件就打死你。”沈願棠摘下面具隨手放在面前的桌上,垂眸,“婚服呢?”
“明天拿來給你看。”
“真草率。”
周遠之又笑了笑:“這件婚服做了十年,是按照你之前的喜好做的,不喜歡再改。”
“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著急?”
“這不是怕你跑了嗎?”
“一約既定,萬山無阻。我又怎麼會跑?”
周遠之還是笑,不知道為什麼他今晚這麼愛笑,笑的沈願棠心裡發毛。
看了兩眼後索性回過頭,避開那人憨乎乎的笑容。
“上次的油條和豆漿不錯,明早記得做了送來。”
“行。”周遠之仰靠著車廂輕輕點頭,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鬢角,“今晚的酒真烈,燒的頭疼。”
“什麼酒?我買些對付你。”
一句話,笑的周遠之無奈趴桌。
沈願棠猶豫片刻將人撈了過來,讓周遠之枕在膝蓋上,伸出手輕輕給他揉著額頭。
那雙手溫熱細膩,指腹一層薄薄的繭子訴說著她過去可能腥風血雨的生活,現如今卻在這裡輕柔的為未婚夫婿揉著額頭。
周遠之喟嘆一聲,極為滿足的拉下沈願棠的手掌貼在面龐上,最終敵不過越來越沉重的眼皮,在溫柔鄉里沉沉睡去。
馬車車轅好似裝了消音器一樣,在靜謐的夜色中完全隱匿了行蹤。
今晚無月,夜色沉的跟躺滿了墨汁的硯臺一般,沈願棠放下簾子,轉過頭輕輕撫摸著周遠之的鬢角。
半晌後,她彎腰側臉和周遠之面貼面,唇角不自主的高高揚上去,宛若一朵在夜間盛放的優曇花。
第二日,周遠之摁著疼痛的鬢角從睡夢中悠悠醒來,還不忘囑咐身邊伺候的小廝:“讓廚娘備好麵粉和黃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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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要下廚?還是讓廚娘直接做了端來吧。”
“這是給夫人的,我得親自來才放心。”清水洗了把臉醒醒神,“將夫人的婚服取來,等下我帶去請她試試。”
洗漱完去廚房,一挽袖子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伸出手往腰間摸了摸,摸出個香囊。
周遠之不記得這是什麼時候帶在身上的東西,索性扯下來扔給小廝。
扔完之後又摸了摸渾身上下,確定沒有來歷古怪的東西之後才擼起袖子繼續做飯。
“相爺,汝陽侯世子來了,說是來送世子妃近日的作業。”
周遠之將炸好的油條撈出來,眸色淡然:“大廳奉茶請世子稍候,把婚服給送去,跟她說我晚些去。”
“是。”小廝帶了命令,疾步出了門去執行。
一頓飯花了小半個時辰,等到了師明旭過來拜師學藝。
沒等張嘴,剛才派出去的小廝匆匆忙忙回來了。
“爺!不好了,人去樓空!”
周遠之輕飄飄一眼掃過來,剛才還急頭白臉的小廝登時止步,面上卻仍然慌張:“相爺,夫人留下書信走了,宅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什麼?”
周遠之好像有點沒聽懂小廝的話,愣愣的接了信拆開。
逐字逐句讀過去後,面如土色。
‘爾所付深情,不過是怕二十年執念成空,以全己身虛名私慾,此等行徑恕難苟同,今日立此文書,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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