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公主,皇帝膝下最受寵的孩子,出自貴妃膝下。
之前的時候聽說貴妃有意將雲臻公主許配給周遠之,除夕夜宴的時候還特意留下了周遠之的祖母說話。
不過,周遠之的祖母做不了主這才沒當場定下。
而周遠之向永帝求來的旨意也未公之於眾,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周遠之已經找到了心上人。
之前想要往跟前湊的那些姑娘還是繼續一往無前。
但是現在周遠之卻不敢含糊,趕緊劃清界限能離多遠是多遠。
“本宮在宮裡無聊,聽說相爺之妹畫溪聰明可愛,能否讓她進宮陪本宮玩幾日?”
“謝公主誇讚,只是畫溪頑皮,在家灑脫慣了不受管教,在宮裡會給公主添麻煩。”
“我不嫌棄。”雲臻公主含羞帶怯的看著周遠之,那眼神看的人直起雞皮疙瘩,“相爺如此,畫溪也應是知書識禮之人,怎麼會給本宮添麻煩。”
周遠之只是客氣的笑了笑,隨時留意著周圍路過的官員,眼疾手快的抓了京城守備說話。
以此避開雲臻的問話。
沈願棠跟他身後,默默翻了個白眼。
“畫溪實在頑皮,公主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完,腳底抹油一般趕緊跑遠。
氣的後邊雲臻公主扯著帕子狠狠撕扯,後邊有個過來要和她說話的,直接被忽視掉。
沈願棠跟著周遠之繞到一處僻靜之地,側身低頭輕語:“雲臻身上有迷藥,你小心些。”
“你要去哪兒?”
“去見一個人,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周遠之笑了笑:“惹就惹了,別迷路。”
“你倒是真放心。”沈願棠將周遠之腰間的令牌扯下來掛在自己腰間,往四周掃量了一番後,悄悄隱入人群。
雖然已經來過兩趟,但皇宮範圍大,沈願棠繞了兩圈後仍然有些迷糊。
索性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聽往來的宮女引路。
說來也巧,這批宮女是皇后宮裡的,聽她們說話,似乎是為了照顧晉王妃而來。
算算日子,晉王妃也該到生產的日子了,想不到這時候還得進宮陪皇室演闔家歡樂的戲。
沈願棠唇角無奈垂下去,順著宮女們來的路找到了皇后的寢殿。
彼時陳景清正好和皇后一起往外走,母子二人有說有笑,皇后伸出手捏了捏陳景清的臉,似乎是在看兒子瘦了多少。
沈願棠看了看四周,摘了片葉子沉腕甩過去,正從陳景清肩上划過去。
正在和皇后說話的人敏銳回頭,看到了隱在宮牆邊的人,低頭和皇后說了幾句後,站在原地送走了鳳駕。
“怎麼忽然進宮了?”
“永帝病癒了,這不是件好事。”
“怎麼說?”
沈願棠輕笑一聲,指向晉王府的方向:“長孫落地,永帝面前可還有你說話的餘地?”
“長孫?”陳景清斂眉,若有所思的看向南方,手指不自覺扯著腰間的玉帶,“確定嗎?”
“不出十五日那孩子就能落地,殿下若是不信的話可以過幾天再看。”
陳景清陷入了沉默。
之前不是沒有這個猜想,只是晉王愛重王妃,身邊一點訊息也沒透露出去。
換句話來說,就算是知道了,陳景清也不一定會下手。
畢竟是親侄兒,還是第一個侄子,從小接受的教導讓陳景清無法下手。
“我不會對他們下手的。”
“本座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沈願棠轉過身,“王妃生產晉王必定守在身邊,殿下不妨趁此時將京城守備權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