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留步。”薛月見趕緊追上去,猶豫的看看不解的汝陽侯夫人和漠不關心的師明旭,沉了口氣請周遠之借一步說話。
之前的地方是一個閣樓,雖然平時會客還好,但真要聊點隱私的東西,完全不合適。
薛月見猶豫片刻,抬手邀著周遠之下樓,兩人順著來時的石子路前後腳往大門口前進。
“老師,先生他...他還好嗎?”
她出來的急,身上也沒批件厚實的衣服,風一吹,冷的要命。
但此時的問題,卻又比身上的溫度更讓薛月見重視。
“我出嫁時,先生和小茶姑娘的禮物是一塊送來的,可是先生早早就離京了,連隻言片語也不曾留下。”薛月見失望的低了頭,心裡害怕是先生生了她的氣。
氣她不肯把心裡話講出來,更氣她無可奈何的命運。
周遠之長長舒了口氣,揹著手,看向遠處的綠植:“月見,季白兄說過,你是個好姑娘,聽話乖巧。以後和世子好好過,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月見明白。”薛月見心頭忽然湧上來一股酸澀感,酸的她嗓子都被堵的發澀,“我只是希望,能再見先生一面。”
情不自禁紅了的眼眶有淚水滑落,輕輕的,不起眼的砸在地面上,混進了石子的縫隙裡。
風一吹,淚痕幾乎刺的面頰發痛。
其實也不是很想和先生在一起,只是想再見他一面,得知他平安快樂就好。
不能朝夕相對,最起碼也不要咫尺天涯。
青州那樣遠,安季白想找人說說話都沒人可說。
一想到陪伴了自己將近十五年的先生去到異地,本想和身邊說說話,一轉頭卻發現身邊無人的情景。
薛月見的眼前就被一層水霧糊住,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滾落,滾過發紅的鼻尖,在瘦削的下巴上搖搖欲墜。
她站在冷風裡,渾然不覺那風裡的嚴寒。
直到,一塊玄色手帕出現在視線中。
微紅的手掌寬大結實,虎口處有一層厚實的繭子。
薛月見茫然的抬頭,視線順著那人的手臂一道看過去。
張揚的眉眼落在眼底,仍舊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擦擦臉,省的父親母親說我欺負你。”
周遠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只留下他們夫婦二人。
薛月見鼻子一酸,抿唇忍著淚將手帕接過來,拭去面上的淚痕後將手帕捏在掌心:“我回頭洗乾淨再給你。”
“不必,本世子不缺這一塊手帕。”
是啊,堂堂一個世子怎麼會將這種東西放在眼裡。
薛月見整理好情緒,本分的輕聲勸說:“外邊風大,世子回去歇著吧,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恩,你一塊過來,我有話問你。”
“是。”
新婚夫婦兩個人好似上下屬一樣,沒有一點情分。
為夫的大大咧咧走在前邊,渾然不顧後邊冷的發抖的小媳婦。
後邊的新婦也不管夫君有些炸了的頭髮,只顧低頭看路。
氣氛尷尬原也不打緊,不過這話要在師明旭的侍妾沒出來之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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