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棠?願棠醒醒,粥來了。”溫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至於讓一個有起床氣的人直接一巴掌拍過去。
沈願棠皺著眉轉過頭,微微睜開眼睛。
面前蹲了個人,手裡捧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笑意淺淺:“醒了,起來喝點粥吧。”
“什麼粥?”沈願棠靠著軟枕半坐起身,順手抽過被子上的外衣披在肩上,“怎麼覺得渾身都沒力氣?”
“你昨晚燒了一夜,又沒吃什麼東西,有力氣才怪,啊,張嘴。”
“我自己來。”
周遠之沒鬆手,靜靜看著她,直到沈願棠放棄才笑著繼續。
“現在薛姑娘和世子完婚了,咱們的婚事是不是也該開始籌劃了?”
沈願棠抿了抿唇,抬手拭去唇角的水漬,眉梢微不可聞的顫了顫:“雙方見證、四方酒席,有什麼好籌劃的。”
“恩,既然你答應了,明天我讓周伯去準備。”
“準備什麼?”沈願棠心底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向陛下請旨賜婚,六禮也該準備著,你想從哪兒出嫁,北疆還是京城?”
沈願棠蹙眉看他,像是要從那雙沉靜平穩的眸子裡看出些什麼:“要是讓永帝知道你娶北疆城主,怕是這丞相就做到頭了。”
“能娶到你,這官做不做都無所謂了。”
周遠之看上去很不在乎這個影響。
不過,他不在乎,沈願棠是一定要在乎的。
本來沈願棠來永國就是秘密來的,要是讓永帝發現了,後邊的任務可就沒法完成了。
沈願棠思慮片刻,將手搭在周遠之手背上:“聖旨上先別寫名字,這樣永帝抓不住你的把柄。”
“這些不用你操心,我心裡有數。”周遠之抿唇淺笑著,將手裡的熱粥直接地過去,“再喝點。”
面對周遠之的固執,沈願棠也只能接受。
反正她的傷要養好幾天,只要周遠之能安分一陣子千萬別煩她就行。
“明天開始我要去寒山寺住段日子。”周遠之正要張嘴,沈願棠又補了兩個字,“養傷。”
周遠之妥協了,第二天早上就安排人護送沈願棠去了寒山寺。
把人交給玄度的時候,周遠之還要威脅一番:“這是未來丞相夫人,好好照顧,不然拆了你的廟。”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玄度的眼神從頭到腳將周遠之好一番打量,最後故作遺憾地搖頭,“書生啊。”
沈願棠看著鬧成一團的兩人,沉默不語。
這兩人在外,一個是不苟言笑的丞相,一個是普度眾生的禪師。
怎麼有時候顯得那麼...幼稚?
沈願棠微微搖頭,抬眸看了眼臺階,提起裙角拾階而上。
聽聞寒山寺門前有九九八十一個臺階,意味著九九歸一。
既入寺廟,身上一切罪孽盡數歸零,從頭開始修習。
沈願棠聽了只想笑,進個寺廟就能重新做人了?
“你在這邊好好養傷,有事找玄度,等我安排好了婚事就過來接你。”
“薛月見可能會去找我,你別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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