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見?”周遠之皺了下眉,點點頭很快鬆開,“先養傷。”
上次薛月見過來周遠之還能猜到原因,現在...周遠之徹底迷糊了。
薛月見和沈願棠之間並沒與什麼聯絡,畢竟安季白已經離京上任去了。
兩人之間最後的樞紐已經離開,還有什麼值得聊呢?
其實能聊的有很多,比如薛月見對安季白的痴心,又比如周遠之對沈願棠的固執。
這些都是聊不完的話題。
但沈願棠不願意聊情情愛愛,準確來講,是那些不屬於沈願棠和周遠之之間關於前世今生的情愛。
“你看到的一切或許和你現在所認知的很多事情都不一樣。”
“無妨,我只是想知道前世的東西而已。”
玄度輕輕嘆了口氣,從身邊的架子上拿了香爐和線香擺上:“那就請沈城主以第三人的視角,看完這場戲吧。”
青色的袖子輕輕揮動,捲起的香霧撲向沈願棠的面頰。
須臾間,滄海變桑田。
高樓大廈拔地而起,車水馬龍,歷史忽然在她面前從嬰兒變成了翩翩少年……
“我是演員許良舟,謝謝大家的支援。”
臺上二十來歲的少年穿著一席長褂,手裡一把摺扇輕輕扇著領口。
臺下是賓客滿座,稚嫩的面孔佔據了大半個劇場。
許良舟淺笑著跟每一位衣食父母道別,送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長長舒了口氣,站在臺上放空自己。
頃刻,轉身下臺準備回家。
不止臺上的演員下班晚,臺下的觀眾看完再回家也是很晚。
最後離開的小姑娘蹲在劇場門口,捧著自己的手機仰頭看天。
夜裡風涼,小雨淅淅瀝瀝的落下來,撲面就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正當小姑娘抬頭看天的時候,黑色外套從天而降將她罩了個嚴嚴實實。
小姑娘困惑的回頭,眸子一亮:“誒?你是剛才臺上那個演員。”
許良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抬頭指著外套:“下雨了,穿上趕緊回家吧。”
“出租師傅不接單,我再等等。”
“你家住的很遠?”
小姑娘搖頭:“也就十來分鐘,但是太晚了,我一個人不敢走夜路。”
許良舟看著對方笑成月牙的眸子,亮晶晶的,鬼使神差的說了句:“要不我送你回去?”
“...好啊。”小姑娘笑的更開心了。
兩人順著馬路一直往前走,為了不冷場,許良舟開始找話題。
“你膽子挺大,敢一個人來看晚場。”
“本來是兩個人的,不過朋友的老公臨時有事,他們就先回去了。”小姑娘低頭踢著路上的石子。
然後抬頭看著那顆石子嘰裡咕嚕的滾向遠處,接著‘撲通’一聲落進河裡:“習慣就好了。”
說罷,眉眼彎彎的看著許良舟:“我叫葉染眠,樹葉的葉,層林盡染的染,睡眠的眠。”
“我叫……”
“你叫許良舟,言午許,良心的良,小船的那個舟。”葉染眠乖巧的眨眼,“我有好好聽你的相聲哦。”
許良舟笑了:“謝謝捧場,不過下次別買晚場了,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葉染眠只是笑笑,並沒有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風一吹,就算葉染眠披上了外套也還是冷的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