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點點頭,清庭便又囑咐了他一些行路上的事宜,道:“東宮那邊我會找兩個侍衛跟你一起去,名義上是護著你去去蘇州為孤採買蘇繡,所以你說話的時候務必警醒一些,莫讓他們看出端倪。”
大虎一一記下他的吩咐,翌日便收拾好行囊,同東宮的兩個侍衛趕往蘇州去了。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御花園中的許多花木,在烈日的烤灼下蔫蔫地耷拉著頭,甚是無精打采,獨有太液池中的荷花,亭亭玉立,欣欣向榮。
池岸邊,一行人恰恰趕到那涼亭之中,各分主次坐了下來。
賈錦霞一面拿著輕羅扇替身旁高位上坐著的太妃娘娘扇風,一面瞅著滿池的荷葉笑道:“怪不得人稱六月為荷月,娘娘您瞧,這荷花開的多好。”
太妃娘娘微微地頷首,看著荷花,半晌才轉回頭道:“只顧著賞花賞景,本宮幾乎忘了問你,近來陛下可去你宮裡了?”
賈錦霞俏臉一紅,稍稍低下頭去:“陛下……近來忙於政事,未曾去過臣妾那裡。”
“忙於政事?近來朝野太平,有什麼政事值得他忙到連就寢的時間都沒有?”
韓貴太妃面色微沉。
自打陳盈沒了之後,陳家便算是在後宮痛失了一臂,任他再怎麼能耐,也掀不起多大的風雨了。相反的,亦是因為陳盈乃是在長安街沒的,作為戍守京畿的大都督,陳靖首當其衝要負起這個責任。
雖說皇貴妃失蹤的事不宜對外宣傳,可皇上那邊已經明裡暗裡削弱了陳靖不少的勢力,由此一來,陳家就越發失了往日的煊赫。
若非皇上顧念與皇貴妃之間的舊情,怕是陳家的頂樑柱陳相國的地位,也早就不保了。
而今他識趣地收斂了鋒芒,按理皇上也該有時間抽身出來轉一轉六宮了,怎麼還悶在那昭陽宮呢?
韓貴太妃直以為定是賈錦霞不招皇上的喜歡,皇上畢竟見識過皇貴妃的天姿國色,看不上姿色平常的賈貴妃,也在情理之中。
“那皇上有沒有招過別人侍寢?”韓貴太妃又試探著問。
賈錦霞搖了搖頭:“臣妾也曾依著娘娘的話,著人問過起居郎,起居郎說這兩年間裡陛下除了批閱奏章,召見臣工,就再沒宣過旁人。就連……”她咬咬唇,欲言又止。
韓貴太妃不覺擰眉看她一眼:“就連什麼?”
“就連娘娘特意讓臣妾從山上接回來的蘇芸和馮瑤兩位姑娘,陛下都不曾召見過她們,而且臣妾還聽說……聽說陛下已經擬定了旨意,要給蘇芸和馮瑤賜婚呢。”
什麼,這樣大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韓貴太妃無端來了氣:“皇上,蘇芸和馮瑤那可是本宮千挑萬選出來的,論模樣論家世,哪個不比別人出挑?你怎麼就捨得把她們賜婚出去呢?”
周弘治剛召見過一批臣工,這會子正有些疲乏,眼看太妃娘娘找上了門,不得不打起幾分精神,笑道:“母妃也說那兩個丫頭好得很,既如此,朕把她們賜婚給榜眼和探花,豈不是一樁佳話?又何談舍與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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