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父皇,兒臣背的對嗎?”
“對,很對,”周弘治目光直直的看著手上的書籍,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曾經也有一個人同他說過這樣的話,那個人說要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今誓言猶在,說誓言的那個人卻再也看不見了。
“盈盈,你……到底在哪裡……”
“父皇!父皇!”
淒厲的叫喊聲登時從殿中傳來,高德祿羅勁等人聽聞不有都駭了一跳,跌跌撞撞從外頭跑進來,一見君王倒在了桌案上,太子殿下跪在旁邊哭泣著叫喊他,慌得當即都變了臉色,尖聲高叫著讓人去宣御醫。
殿中的燭火也似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禁不住晃了幾晃,一明一暗之間越發讓那起趕過來的御醫嚇破了膽。
韓貴太妃坐在床沿,看了一眼被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君王,不由得焦急道:“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地,怎麼會吐血?”
許荀因著在昭陽宮和凝月宮問診過幾次,對於君王的身體要比別的太醫瞭解許多,眼見太妃娘娘急怒起來,忙回道:“啟稟太妃娘娘,陛下這是鬱怒憂思,勞倦過多,又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是以把心頭的那點子淤血吐了出來,待……待微臣開幾副方子給陛下調養調養,便可大安。”
“調養?現在說調養,早前做甚麼去了?”韓貴太妃怒而生惱,抬手便將一盞茶摔落出去,喚來高德祿道,“你們日夜看護著陛下,怎麼還會讓陛下鬱怒憂思勞倦過度?”
高德祿低垂著頭,任由那茶盞上的碎渣子崩落了一臉,也不敢說一句求饒的話。
更不敢說君王之所以會鬱怒憂思皆因皇貴妃失蹤之故。
可即便他不說,韓貴太妃依然察覺出了一絲古怪,眼看小太子還偎在自己身邊哭個不停,她抿一抿唇,旋即便命許荀等人道:“既是知道了皇上的症狀,還不下去開方子?”
許荀不敢耽擱,忙磕了頭帶著太醫院的一群人退出去,急忙開方子抓藥去了。
殿中一時安靜下來,只聽聞清庭低低泣涕的聲音。
韓貴太妃緊縮眉頭,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眸冷冷地從高德祿身上掃過,片刻才咬著牙喝問他道:“高德祿,本宮原以為你是個忠厚老實的,想不到你竟然也敢欺上瞞下。本宮且問你,皇上這個病到底是怎麼來的?”
“皇上……皇上他……”高德祿磕磕絆絆,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韓貴太妃面色越發陰沉,要說周弘治勞倦過度,她還可理解,可要說鬱怒憂思,那可就真讓人奇怪了。
朝廷近來並沒有什麼可值得君王憂思的地方,再則外頭文有陳沖、謝太傅,武有秦吉安陳靖,哪裡需要他來鬱怒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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